廂院,唐引正在泡茶,柳問真在廂院外躊躇不定,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唐公子。”她叫道。
果然,唐引至若惘然。
她現唐引對除了6川綾以外的人,絲毫都沒有要搭理的意思,她更加確定先前是她自己會錯了意,唐引有心上人,且就是6川綾,且用情至深。
她突然很羨慕6川綾,被這麼一個身手極好的人喜歡著,唐引對她也十分用心,並可以為了她對所有姑娘視若無睹。
“唐公子,我們明日就要走了,回玄音天宗。”
“……”
面對唐引的置之不理,她卻微微展笑:“花,要儘早摘的好,莫要讓別人摘了去。”
唐引斟茶的手一頓:“…一路順風。”
“多謝,告辭。”
之前的花是她自己,現在的花,是6姑娘,既然他心裡已經有一朵花了,又怎麼還會摘別的花呢?
——
地牢。
一奇裝男子被綁在柱子上,身上的異域奇裝已被長鞭抽的襤褸不堪,一身的鞭痕上血跡斑斑,只依稀能看到胸口處有個似是符咒一樣的刺青,他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慢……
他面前坐著一身穿烏墨金紋錦袍的半百男子,陪同在一旁的又是那個銀面死士。
他神色漠然,緩緩開口道:“唐引?放眼江湖名門各派,似乎沒有唐姓世家,況且,能用那樣暴虐的手法殺人,怕是也沒有哪家能教得出來,我盧宋晁,一代武林至尊,又是幾月城的城主,卻要查個人都查不到,究竟是他隱藏身份的手法太過高明,還是你們能力有限,嗯?”
那死士倏地跪下:“主上!屬下願為主上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縱然不能為主上查出此人的來歷,也定會為主上除去這絆腳石。”
盧宋晁站起身,走向那奄奄一息的奇裝男子:“西域是沒有活人了嗎?連這種皮毛不通的,隨便刻個刺青,就敢自稱巫蠱師了?罷了,拖出去,給他個痛快吧。”
“是。”
兩個銀面死士將那瀕死男子拖了出去,盧宋晁身後的那名死士仍不敢起身。
“去吧,務必將毒老的小徒弟,給我帶回來。”盧宋晁理了理衣袖。
“是!”
那死士正要離開時,盧宋晁突然叫住他。
“(yù)聿瑒,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聿瑒微微一怔,他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緩緩轉過身,道:“回主上,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年。”他的嗓子受過劍傷,遂聲音沙啞低沉的可怕。
盧宋晁卻只是感嘆了一聲:“二十年,二十年了!”
良久,他才開口:“你去吧。”
聿瑒正了正臉上的銀面:“屬下告退。”
——
剛到廂院外,就聞到一陣茶香,不用想,肯定又是唐引這個茶鬼,別人都是嗜酒如命,他卻是嗜茶如命。
不過這茶聞著竟有一絲絲香甜,6川綾嫣然踱步邁進廂院裡。
右腳剛踏進去,就對上唐引的雙眸,彷彿在等她一樣。
“吃過了?”唐引問。
“嗯!吃過了,”她坐到唐引身旁,神秘兮兮的說:“你猜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誰?”
唐引剛要作答,才微微開口,6川綾就自答了!
“玄音天宗的柳姑娘!欸,她來找你的吧?”
“她來道別。”唐引端起已斟好的茶,吹了吹。
“什麼茶啊?聞著這麼甜。”6川綾從唐引手裡接過來,大喝了一口,誰知,聞著香甜,喝起來卻極苦。
她咂嘴道:“怎麼這麼苦啊?”
“這是……”助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