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身就生存在這摩尼藏天？”

迦樓羅“並不固定，面對龍族絞殺，我族也只能在各種環境不停變換。”

江陵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印記，苦笑道“這次的投名狀，還真是有點坑人啊。”

帶著這個印記，他以後出現在任何新的天地，都需要萬分小心注意了。

“坑人？哪裡坑人？這本是你人族領袖該做的。”迦樓羅冷哼一聲，理所應當地說道“當年人族領袖地藏王叛變，不但反叛同盟，更幫著天，反殺了我們一刀。這是你們人類造下的孽，自然要你們人類自己去處理。你說呢？”

江陵想說當年的事與他有什麼關係，但若按種族來算責任，理還真就這麼個理。

“那我如今，算是正式一員了?”

迦樓羅“算。”

江陵“那接下來，反天同盟要做什麼？”

迦樓羅“屠龍敢不敢？”

江陵“屠龍？”

迦樓羅“過去的幾百年，我們一直都在做削弱天臂膀之事，上古之時，有萬族合力。到如今，反天聯盟的總體成員也不過是十幾個種族而已。

要想再挑起一次反天之戰，成功率極低。

但這麼久的歲月裡，我們也找到了辦法，那就是我們如今由明轉暗，可以暗中下手，去除掉天的左右臂膀，將他的麾下精銳殺幹殺淨。

等到他麾下再也無人可用，屆時，真正的反天之戰也就可以正式開啟了。”

這不就是游擊戰麼？

但其實說到底，游擊戰只是小打小鬧，人家若是留在總城，生活在人口聚集之處，你想打也沒得打。

引誘一個個出來打，那消滅的終究也只是小部分。想要以此來撼動天的根基，又談何容易？

“這摩尼藏天有龍族存在?”

“沒有，當年反天之戰失敗，三十三重天，大多都被重新分配。這摩尼藏天屬於地藏王麾下。要想屠龍，至少得去九重天【雷澤天】。”

三十三天第九重，雷澤天。

江陵“我之前在沙門天，倒是見過龍族，當時所見，似乎彬彬有禮。”

迦樓羅卻冷笑道“沙門天的龍族，也配叫龍族？”

江陵“那難道不是龍？”

迦樓羅“你知道何謂龍？”

江陵“萬物化龍，龍其實是一種境界。”

迦樓羅“沒錯，龍是境界，萬物化龍之後，形態各異。但事實上，萬物成龍，那隻能叫龍。龍與真龍，差別極大，幾若天壤。”

其實他這麼說，江陵也並不詫異。因為他自己也知道，真龍與應龍的確是區別極大。

應龍背生雙翅，真龍是通體金黃，爪成五爪。雖然都是龍，但本質不一。

迦樓羅“一般的龍，我可看不上，要殺，就殺五爪金龍。”

說著它那犀利的眸子冷幽幽地盯著江陵“就問你敢與不敢？”

江陵“這算是反天行動？”

迦樓羅“自然。”

江陵“那你帶路便是。”

“上來。”迦樓羅展開翅膀，做出要飛的姿勢。

江陵一躍而起，就落在了它的背上。

隨後，它就振翅而起，只瞬間，就扶搖而上，穿過了萬丈雲端。

江陵站在它的背上，居高臨下，看著下面一片片的城池。

這一片看似美好，卻活的可笑可悲的人類，就好似是一群夢境中的人。

迦樓羅似是感覺到江陵的情緒流動，問他“你同情這些人？”

江陵“難免物傷其類。”

迦樓羅“沒用，這些人類祖祖輩輩被洗腦，你也休要妄想憑一己之力改變他們的價值觀，改變他們的信仰。他們就算是死，也是一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