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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賢妻,不幹了! 第36節

話還未說完,鄭宣便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內寢,瞧見炕上正在落淚的蘇和靜後,他的五臟六腑都揉作了一團。

“靜兒。”他便奔到臨窗大炕旁,心急如焚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蘇和靜心虛的很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了,竟因為這點微末小事落下淚來,引得這麼多人為自己擔心。

她便收起了眼淚,哽咽著與鄭宣說道:“我沒有不舒服。”

鄭宣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那雙靈透的杏仁眼腫的如桃兒一般,當下便心疼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只道:“沒事就好。”

冬吟等人知情知趣地退了出去。

蘇和靜倚在鄭宣肩頭,如今才察覺到了幾分羞惱。

鄭宣也不去追問她為何落淚,只提她絞了帕子來擦臉卸頭髮,又抱著她往淨室去洗了洗身子,隨後二人才回了內寢。

鄭宣將蘇和靜輕柔地放在床榻裡側,自己也和衣躺在了她身旁,眼裡盡是溺死人的柔意。

他摩挲著蘇和靜的肚子,只笑道:“你懷著她,定是辛苦極了。”

蘇和靜愈發不好意思,只道:“這才一個月都不到,哪裡有什麼辛苦的地方。”

鄭宣眉眼彎彎,清亮的眸子裡蓄著視蘇和靜為珍寶的熱意,便聽他開口問道:“靜兒,你方才究竟為什麼哭?”

蘇和靜又羞又惱,被他這熾熱的眸子盯得渾身不自在,便背過身去,回道:“你不在屋裡,我害怕。”

鄭宣一怔,沒想到蘇和靜方才那般流淚的緣由是因為自己。

他認真一思量,便福至心靈地想通了蘇和靜為何哭泣。

只見他俯身緊貼在蘇和靜的鬢髮旁,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往旁人的屋子裡去。”

蘇和靜轉過身,腫意未消的美眸裡立時便蓄滿了淚水,她伸手抱住了鄭宣,竟是無聲無息地落下淚來。

鄭宣輕柔地拍打著蘇和靜的脊背,一下一下將她哄得帶著淚光熟睡了起來。

待她呼吸平穩後,鄭宣便在她額間映下一吻,重又將她圈在了懷中。

*

翌日一早。

鄭宣便從私庫裡尋出了一籮筐新奇的小物件出來,有西洋那兒傳來的不會跌倒的瓷娃娃,一架花卉玻璃小插屏,鍍金松棚果罩,樣子皆精緻可愛。

他便都放在了正屋,供蘇和靜每日裡賞玩。

蘇和靜從那花卉後頭尋到了一隻鯰魚頭的紙鳶,一時便笑意盈盈地說道:“宣一,過幾日咱們去放風箏罷。”

鄭宣探出頭去望了眼外頭高懸著的烈日,只道:“待天氣轉涼些再去。”

蘇和靜有孕的訊息雖未曾大肆廣而告之,可府裡之人卻也從不同地方知曉了此事。

先是老太太院子的曾嬤嬤頂著烈日親自來了一趟,送了些蜀錦布料,並一些溫補的藥材,最後則將鄭宣拉到了廂房,密語了一陣後才回了延禧院。

鄭宣也有些驚訝,將方才曾嬤嬤塞給他的小盒子遞給了蘇和靜瞧。

蘇和靜略瞧了一會兒,便說道:“都是些鋪子和田契,還有錢塘那兒的老宅的文契。”

鄭宣有些搞不清楚老太太的意思,便道:“這東西該給父親才對,祖母怎麼給了我。”

蘇和靜眸光一閃,替他將這些契書都妥善放好,道:“祖母既是給了你,你便受著就是了。”

鄭宣這才點點頭,只與蘇和靜說:“待晚間之時,外頭沒那麼燥熱了,我們再去延禧院瞧瞧祖母。”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話,鄭國公那兒便派人送了些新鮮的荔枝來。

蘇和靜依舊是不大愛吃,便讓鄭宣和幾個丫鬟吃了,再讓人撿幾顆送去老太太院裡。

用完午膳後,正是日頭最曬的時辰。

二太太胡氏理了一上午的家事,如今才抽出空來清月澗走一趟。

沒成想鄭宣正在屋內陪著蘇和靜玩九曲環,胡氏來後,他便尋個由頭去了廂房裡靠坐一會兒。

蘇和靜笑著招呼冬吟給胡氏上茶上點心,胡氏卻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只道:“這天可太熱了些,你屋裡又不能用冰,這可真是苦了你了。”

蘇和靜卻只是不急不躁地抿了口茶,對著胡氏嫣然一笑道:“多謝二伯母關心,心靜自然涼,我倒不覺得熱。”

胡氏臉色訕訕,只道:“婦人懷了身子自是比旁人嬌貴些,若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的,定要派人來與我說才是。”

蘇和靜笑著頷首,清糯的聲音飄入胡氏的耳朵裡,“二伯母為著世子爺與我忙前忙後,我心裡實是感激不已,又怎麼能在勞煩您為我操心?”

胡氏被她這話氣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只是又尋不到她話裡的錯處,宣哥兒是世子爺,她是世子妃,自己可不就是為著他們兩個忙前忙後嗎?

胡氏心裡不受用,面色卻如常,只是轉了個彎說到了鄭宣身上,她道:“公主不常在府裡,我這個伯母便要多嘴說一句,你既是懷了身子,便不好再與宣哥兒宿在一塊,沒得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這便是實打實的給蘇和靜添堵,要她給鄭宣添個通房的意思。

蘇和靜臉色一變,旋即蹙起了柳眉,只嚶嚀道:“肚子……有些疼。”

冬吟與春染本在外間清掃博物架,聽得這話便立刻走進了內屋,扶著蘇和靜便到了臨窗大炕上。

春染則去廂房將鄭宣喚了來。

不過片刻的工夫,鄭宣便從廂房奔了過來,他冷厲的眸子先往胡氏身上掃了一眼,隨後便壓著怒意說道:“靜兒身子不適,二伯母便先回去吧。”

胡氏討了個沒趣,又見鄭宣越過自己去了內寢,當下便也只得乾笑兩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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