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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教室內的爭論聲

下了火車,剛一走到站臺上,陳慕武沒察覺出來列佇格勒的火車站環境,和這些天經過的其他各個國家的火車站有什麼區別。

他原以為,火車站應該是那種充滿了蘇連美學的社嗯主義風格,能讓他在這裡對回不去的上輩子稍微做些懷念。

但是現在看來,列佇格勒這邊可能還是更像歐洲一些,除了站臺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全都在大聲講著他聽不懂的俄國話——幸好還有卡皮察這麼個翻譯。

不過來到蘇連之後,陳慕武這個黑頭黃面板的人吸引到的注意力,比在英法歐洲時要小的多,大家可能把他當成了一個蒙古人。

再加上已經在火車上哐哧哐哧地度過了幾天幾夜,沒有地方換衣服,又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夏天,無論是陳慕武還是卡皮察,兩人的現在的穿著打扮,都沒有剛離開巴黎時那麼光鮮亮麗。

卡皮察早就給國內過報,告知了他們兩個人乘坐的火車班次,以及預計抵達列佇格勒的時間。

車站的月臺上,也早就站好了等待歡迎他們的人群,只是誰也沒認出來,剛剛走下火車的這兩個邋遢鬼。

倒是眼尖的卡皮察,認出來了當初力排眾議到處籌款,送他到卡文迪許實驗室留學的老師。

“約飛教授,約飛教授,我們在這裡!”

順著正在招手的卡皮察的目光方向,陳慕武也見到了幾個站在月臺上來來往往人群中央,巋然不動的人的身影。

他在人群中見到了三年以前,在比利時布魯塞爾索爾維會議上,見到的約飛教授,向他笑著點頭致意。

被卡皮察這麼一喊,約飛一行人等才看到了陳慕武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但作為迎接客人的一方,他們並沒有快步走來,而是仍然不疾不徐地向這個方向緩緩移動著。

這倒不是因為站臺上人來人往,行動困難,而是迎賓的隊伍裡,有一個上了年紀的拄著柺杖的老人。

看到這種情景,陳慕武和身邊的卡皮察說道“彼得,我看還是我們兩個人往前走兩步比較好。”

卡皮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好朋友的這種觀點。

走到迎接隊伍的近前,陳慕武開始大眼瞪小眼。

雖然不像國家元訪問他國時那樣淨水潑街、紅毯墊道,小學生獻花之類的,但是這個歡迎團的規模也有七八十來號人,但陳慕武只認識其中的約飛一個。

別說是他,估計常年待在英國,只在每年夏天才回國探一個月親的卡皮察,也不能把這些人給認全。

所以在互相介紹這環節,就出現了一個很奇特的情形約飛先是把人用俄語介紹給卡皮察,然後他再翻譯成英文告訴陳慕武。

介紹歸介紹,但是陳慕武聽這些名字一個都不記得。

總的來說,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蘇連物理學還沒有開始蓬勃展,他不認識這些人很正常。

邀請他這種算是世界知名的物理學家來訪問,可能算是蘇連學界為了提升國內物理水平做的一次嘗試。

被大家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那位老者亞歷山大·卡爾平斯基,今年已經七十九歲高齡,居然也到了列佇格勒火車站來迎接到訪的陳慕武。

1847年出生的他,和美國的明大王愛迪生同歲,是一位地質學家,而且還是從沙俄時期就擔任聖彼得堡的俄羅斯科學院的院長,改朝換代之後,繼續留任蘇連科學院院長一職。

沙俄的國土面積那麼大,卡爾平斯基又是一個地址學家,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地方,從高加索山脈到千島群島,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他年輕時所生活的年代,正處於沙俄不斷向外擴張攫取領土的那一段時期。

當然,擴張的物件,正是任人宰割的大清。

卡爾平斯基這輩子見過不少的遠東人,有本人,也有清朝人。

在他的印象當中,對兩種人的觀感都差不多。

只是,隨著時間的展,前者似乎越來越強,而後者好像沒什麼變化,反而還更弱了一些。

今天在列佇格勒的火車站看到陳慕武,讓卡爾平斯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麼時候來自清國的契丹人,也能帶著這麼強大的自信了?

從推翻帝制到現在也就十幾年的時間,中囯人身上的這種氣質變化也太明顯了吧?

難不成推翻帝制真的有用、卡爾平斯基已經開始暢想再過幾年,俄羅斯的廣大青年人,會不會也像眼前的這個陳慕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