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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兵變這種事兒也能跟鬧著玩麼?

“殿下,亂賊已全部伏誅,共有一百四十餘人,三十七件鎧甲,五十五張弓弩,六駕攻城弩,活口留下了七十一人,卑職保證,在您中午吃飯之前,必然審出一個結果。”

趙光美聞言,卻是沒有言語,執著地拄著潛龍劍站那擺造型,腦子裡咔咔的就在那想東西。

‘這幫人這就是要撕破臉了麼?好突然啊,若說這事兒沒有揚州府衙的參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弄了這麼大的章程,就這?’

‘毫無疑問自己是把那幫人給逼急了,可是逼急了,這幫人居然就只有這麼一點點的本事麼?刺殺?這也忒沒意思了啊,應該還是有後手吧。’

‘可惡啊,剛才面對刺殺我表現得太不好了,怎麼能抱頭蹲下呢?要是能一直站著擺造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樣才帥麼。’

‘沒事,問題不大,看到的人應該不多,反正到時候這事兒寫在史書裡,必須突出老子的臨危不懼。’

“嗯……我還是多擺一會兒造型吧,這個角度好不好看?嘖,怎麼也沒個懂事兒的給我披一條披風?這要是有條披風,小風一吹,那多帥。”

‘夷~馬路上好多的血啊,會不會不太好清理?’

‘一會兒晚上吃什麼呢?有點想吃血腸了,是要燉酸菜呢?還是要燉粉條呢?宋朝沒有粉條,因為沒有土豆地瓜和玉米,但是有豌豆啊,豌豆做出來的粉條更好吃。’

‘對,淮南這邊回頭可以整點土地,種點豌豆,然後專門做粉條來賣,又是一條輕工的路子,應該能為商行賺個一二年的錢。’

“殿下,殿下?”

“啊,啊?”

好一會兒,趙光美才從溜號中回過神來,然後先就先瞥了一眼這揚州知府李平軍。

他倒是也光棍,直接跪伏於地道“刺客居然在揚州的主街之上堂而皇之的佈置攻城弩,此臣失察之罪,甘領責罰。”

趙光美似笑非笑“只是失察麼?”

李平軍卻是不卑不亢“殿下若要調查臣的其他罪行,臣,甘領責罰,也必會配合調查,只是此時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將揚州戒嚴,大肆抓捕同黨呢?”

趙光美撇了撇嘴“不必了,讓百姓該幹什麼幹什麼,區區幾隻碩鼠,有什麼資格讓我大索全城?咱們,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也就是了。”

說罷,便在護衛的護送下去揚州府衙歇息去了。

高懷德卻是小聲地道“殿下,此事蹊蹺。”

“我知道,且先看看再說,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當天中午,揚州宴飲如常,趙光美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參加了所謂的接風宴,甚至還興致勃勃的要觀看揚州小姐姐的舞蹈,大讚,揚州歌姬果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卻又謝絕了讓這些女人給自己陪酒。

畢竟這所謂的揚州歌姬,一個個的那歲數比自己老婆張靈兒還小呢,都是十二三的,看他們跳舞就跟看小學生跳廣播體操似的,偏偏一個個的還都濃妝豔抹,搔弄姿,這感覺實在是太違和了,甚至看完之後他感覺自己的心靈都汙穢了。

連忙又命他們找來兩個二十歲以上的漂亮大姐姐給自己壓壓驚,事後還領到了自己房間幫自己醒了醒酒。

以至於幾日之後,莫名其妙的就傳出秦王喜熟婦的這麼個謠言,再幾日之後,莫名其妙的謠言酵,就成了秦王好人妻了,大宋的老百姓對這種訊息特別的熱衷,而且有一說一這確實也不算是空穴來風。

殿下自己才十四歲,卻喜歡二十歲以上的女人,這在大宋的權貴階層本來就不是秘密,而這年頭,女孩子有幾個二十歲了還不嫁人的?可不就都是人妻了麼。

趙光美對此也是鬱悶無比,鬼知道將來的野史會怎麼寫他,宋朝的野史,從來都不保真,但是絕對保野。

當然了,事實上現在整個揚州乃至於整個淮南,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了,無論是城中的軍,吏,官,民,心裡的那根弦都因為這一場刺殺而緊繃。

不誇張的說,就這場接風宴上,本地豪紳中就有兩個沒忍住在飯桌上就被嚇尿了褲子。

“殿下,查出來了,幕後主使是楚州馮氏,馮謂。”

書房中,趙光美一邊喝著蘋果汁解酒,一邊聽著手下牙將的彙報。

“馮謂?”趙光美扭頭看向王溥。

王溥心知自己跟馮謂有舊之事是瞞不住的,索性落落大方地介紹道“馮氏是世居楚州的大族,影響力很大,以前更是南唐皇室的座上賓,馮謂在此次事中主動站了出來,乃是淮南士紳們所共同推舉的領袖,此前那萬人上書之事,便是此人策劃。”

“哦~就是說,他是反賊腦唄?”

“可以這麼說,卻是不想,他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竟敢行謀逆行刺之事,不過也恰恰說明,殿下已將其逼入絕境了吧。”

“絕境麼?我怎麼沒覺得”,隨後扭頭問高懷德道“姐夫怎麼看?”

“此事蹊蹺。”

“何處蹊蹺?”

“招得太快了,做這種事的,一般不都應該是死士麼?何以這刺殺未成,卻被俘虜了足足一半人,這些被俘虜的人連謀逆是死罪都不知道?又為何會一審,就全都招了呢?”

孫連城道“已經確認過了,這些人確實都是馮氏的家丁,家奴,家人,或是與他們家常有關聯的地方匪類,這麼多人,幾乎不可能有冒名栽贓的可能性。這……現在畢竟不是唐朝那會兒,世族門閥早已衰落,今非昔比了,說是所謂的楚州名門,實際上不過也就是大一些的豪紳,憑他們的能力……逼急了,也就是如此了吧?”

趙光美卻是擺了擺手道“老孫你是開封人不瞭解這邊的情況,淮南這邊自唐末以來整體上還是安穩的,世族門閥雖也遭了削弱但或多或少還留了三分底蘊,況且連年征戰,中原的門閥是越亂越弱,淮南的世族卻是不一定了,南北朝時期的南方世族不就是越亂越強的麼?南北,還是不一樣的。”

高懷德也道“況且就淮南的那幾個世族門閥是必然已經聯合起來了的,若當真是殊死一搏,不可能只是這馮家一家出力,殿下,依我看,此事恐怕是這馮氏在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