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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蜀王的抉擇(下)

"奴婢,魏忠賢。"

似是一道狂風掠過一般,承運殿中本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便是為之一冷。

氣急敗壞的蜀王朱至澍更是身形一滯,下意識的跌坐在身後的王位之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殿中這其貌不揚的老狗竟是昔日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魏忠賢?

天子不是登基之後便將其罷黜了麼,為何其仍存活於世?

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知曉面前的魏忠賢已然不是昔年權傾朝野,執掌生殺大權的"九千歲",但一臉驚恐的蜀王朱至澍仍是覺得渾身上下為之一冷,呼吸急促。

過了好半晌,面色隱晦不定的蜀王朱至澍方才緩過了神,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驚懼,故作鎮定的說道:"就算你是魏忠賢,本王也不怕你。"

"爾等深夜扣闕,擅闖王府禁地,罪同謀逆,本王要上書天子,將爾等這等不法之徒統統繩之以法。"

言罷,胸口起伏不定的蜀王便是哆哆嗦嗦的於王位上起身,並在身旁老太監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著後殿而去。

歸根結底,自己也是世襲罔替的宗室親王,這裡又是自己的蜀王府,他就不信身後的那幾人還真的敢"以下犯上"。

見狀,"九千歲"魏忠賢臉上的譏諷之色更甚,眼眸深處也是湧現了一抹鄙夷,他如何瞧不出蜀王朱至澍這是心虛的表現。

但不管怎麼說,深夜擅闖王府禁地都是好說不好聽,若是真的將此事捅出去,鬧到天子那裡去,只怕誰都討不了好。

尤其是自己眼下還是"戴罪之身",若是令得天子折了顏面,過去這些天辛苦趕路的辛勞不就打了水漂了嗎?

"蜀王殿下。"趕在朱至澍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視線之中,魏忠賢陰冷的聲音悠悠響起:"奴婢聽說王爺無視天子聖諭,延誤軍機,險些將川貴無數百姓置於危難之際。"

"也不知這個罪名,王爺擔不擔得起。"

雖然成都距離京師三千里不止,但蜀王朱至澍愛財的名聲卻是遠近皆知,莫說手中已是握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他也敢"詐上一詐"。

原本正在急匆匆的朝著後殿而去的蜀王朱至澍聞聽此話,身形頓時為之一滯,搖搖晃晃的轉了過來:"什麼延誤軍機,本王不知曉你這閹人在說些什麼。"

蜀王朱至澍的聲音雖然還算沉穩,但其不斷起伏的胸口及漲紅的臉色卻是出賣了內心。

如若不是心中不安,似他這等世襲罔替,與國同休的宗室親王豈會耐著性子,與這些"不之客"做些口舌之爭。

"沒有嗎?"

"奴婢倒是記得,天子應是下了聖諭,要求王爺先行墊付川中士卒的軍餉開支.."

"那估計便是鬧了些許誤會,奴婢定然會好好偵查一番,還王爺一個清白。"

"只是奴婢卻想提醒王爺一句,皇明祖訓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抗旨不尊等同謀逆..."

一襲黑袍的魏忠賢微微躬身,言辭雖然不如剛剛那般咄咄逼人,但話裡話外的威脅之意卻是更甚,令得一旁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都是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昔日"九千歲"魏忠賢權傾朝野的時候,就連他這位歷經三朝,備受寵信的"天子鷹犬"都要退避三舍,主動將手中的權柄讓了出來。

如今來看,的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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