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咔吧！”

遊飛鳥動兩下鉗子，病人們哆嗦的像鵪鶉。

“我說！我說！”

吳開宇不敢耽擱，倒豆子一樣說出仁愛精神病院的過往。

仁愛精神病院建立在上個世紀，由留美回來的醫生創辦，收治各種有精神疾病的患者。

醫院歷經百年風霜，獲得榮譽無數，成為全國屈一指的精神病院。

轉折點在7年前，病患起暴動，把醫生、護工一個個打得遍體鱗傷，關進病房，他們敢靠近鐵門立刻放電，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縮在病房的角落驚恐的看著外面穿著醫生、護工衣服的精神病。

女瘋子在吳開宇的描述中悠悠轉醒，對上游飛鳥冷漠的眼神，冰冷的鉗子貼著指尖夾住指甲狠狠向上一掀、一拽，完整的甲片脫離主人，落下點點血跡。

“嗷~”

女瘋子痛苦嚎叫，遊飛鳥置若罔聞，一個個掀了、拔了女瘋子的指甲。

“我都告訴你，為什麼……”

吳開宇順著遊飛鳥的視線落在衛修死亡的地方，再看她將女瘋子一個個血淋淋的甲片整齊的放在分診臺上，哆哆嗦嗦的想往後縮。

遊飛鳥看一眼遊戲面板，【烏楊的怨恨】任務進度條有56%，也就是說吳開宇沒有完全說謊。

“你在幹什麼？”

李梅出現在樓梯口，不知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報告護士長！”

遊飛鳥用還在滴血的鉗子在16個病患腦袋上晃一圈。

“病患私自出房間，他們不服從“回病房”的指令，所以……我只能暴力解決問題。”

“咔噠！咔噠！”

李梅踩著高跟鞋走向分診臺，病患瑟瑟抖的縮在一起，吳開宇頭埋在腿上，像鴕鳥一樣掩耳盜鈴，把頭插入沙子躲避危險。

“做的好！”李梅翻看帶著血肉的指甲，“精神病患有任何不服從指令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這是醫院賦予你們的權利。”

她的聲音很輕，卻能讓病患縮的更緊，恨不能原地消失。

“謝謝護士長誇獎！”

遊飛鳥神色不變，看著李梅像趕鴨子一樣驅逐病患回房。

女瘋子昏過去，跟不上大部隊，遊飛鳥再次薅著她雜草一樣的頭，甩進病房，關上有些變形的鐵門。

17點4o，程多樂上來交班，看到臺子上血糊糊的指甲，嚇得直接蹦到遊飛鳥身後，顫巍巍指著問“什麼東西？”

“指甲！”

遊飛鳥見孟蘭沒來，趴在程多樂肩膀上快講一天的經過，包括注意事項、如何對付病患、休息時間=高危時刻，等等。

“衛修、紀樂都死了？”

程多樂聽到老玩家都嘎了，心慌慌、身涼涼，想讓遊飛鳥留下來陪他，臉皮又不夠厚。

“程多樂，咱倆烤肉還沒吃，你不許死！”

遊飛鳥清冷的目光盯著程多樂，19o+的個子舒展到正常高度，額頭抵著她的，溫熱的觸感讓的心跳慢慢放緩。

“遊飛鳥，你可真霸道！”

程多樂低聲抱怨，抬頭親親遊飛鳥光潔的額頭，像奶狗一樣蹭蹭她白嫩的臉蛋兒。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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