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問天變成半透明的下半身，一點點的恢復了，而他的氣色，看起來也好多了，我有些疲憊的看著他。

“夠了，張清源。”

斷問天說著。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床沿邊上，看著他。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斷問天惡狠狠的罵了起來。

“那群混蛋，媽的，過河拆橋，唉，我實在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麼對我。”

隨後斷問天開始敘述了起來。當年，歐陽夢現，恐怖故事，已經完全變味，而且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便吩咐斷問天。去把恐怖故事處理了。

因為這本恐怖故事，是誕生於夢境裡，所以，歐陽夢便開啟夢境，讓斷問天，到夢境之源去把這本恐怖故事，投進去，所有從夢境裡誕生的東西，只要投入夢境之源裡，便會迴歸夢境本身，完全的消失。

“就在那個時候，那本恐怖故事。出了悲鳴，不斷的說。自己被拋棄了，明明那麼努力，想要獲得歐陽夢的認可，然而，現在卻要丟棄掉。”

斷問天說著，眼中透著一股悲傷，斷小天臉色也不好，靜靜的坐在斷問天的身邊。兩人好像同時想起了什麼悲傷的往事。

“我那時候，動了惻隱之心，背叛自己的老大，夢，帶著恐怖故事，從夢境裡跑掉了，我當時很怕呢，害怕夢會來找我，唉，或許是我太小肚雞腸了，夢幾百年間，壓根就沒找過我這種小角色。”

斷問天說著，坐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笑了起來。餘亞史圾。

“我還真是的，明明一開始就曉得，那位大人，夢，是立於鬼界頂端的王者，他有足夠的氣量，來承載跟著他的百鬼，對於我背叛他的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我當時很糾結，想要回去，繼續跟著那位大人，但我很清楚，我已經失去了，歐陽夢百鬼中的一席。”

當時的鬼道里，因為七個鬼尊的出現，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陰曹，鬼尊，以及術界的宗門，各種各樣的聯絡，讓很多鬼，無法在這樣激烈對抗的夾縫中生存。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斷問天偶然間，遇到了永生會的人，而當時的永生會，都在致力尋找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法門，他們很快就看中了斷問天手裡的恐怖故事，思來想去，斷問天自知，已經無法在當時那樣的鬼道里生存，便與永生會聯手了。

“當時我的工作，只不過是，幫永生會解決一些稍微厲害點的鬼類，對於這本恐怖故事，當時，他們在看過後，也並沒有繼續深入的瞭解，是從近代開始，他們才注意到這本恐怖故事裡，所蘊藏的力量。”

“你知道，歐陽楠和歐陽晨，在哪麼？”我問了一句

。

斷問天搖搖頭。

“想要找到他們，恐怕十分的困難，現在這本恐怖故事，已經完全成了歐陽晨的東西，畢竟，他是歐陽家的血脈，而恐怖故事的誕生，是歐陽夢與歐陽翁所締結的約定，他們現在，唯一想要的便是你的本能，張清源。”

我點點頭，而後斷問天告訴我，上一次，殷仇間給困在恐怖故事裡後，原本想要嘗試著剝奪殷仇間的本能，然而，鬼冢的人，以及幕後在操縱的歐陽晨，早已知曉，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的計劃，便是借用殷仇間來，和歐陽夢打起來，他們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呵呵，殷老大果然是狠角色，我們都給殷老大算計了。”

我啊了一聲，看著斷問天。

“當時，這本恐怖故事，依據歐陽晨的指示，和歐陽夢建立了聯絡，並且以抓到殷仇間為誘餌，故意向歐陽夢示好，可是，卻失敗了，歐陽夢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隨後，他們才察覺到，歐陽夢的力量，開始在衰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殷老大，覺察到了終焉的存在，便憑藉著自己的本能，衝破了恐怖故事，去到了夢境的世界裡，而殷老大，似乎在等你呢！”

我幽怨的仰起頭來，看著天空，腦子裡，完全是殷仇間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的本能實在很特殊，張清源，共存，唯有這個本能，才可以把終焉帶走，實話告訴你吧，歐陽楠其實就是歐陽晨，真正的歐陽楠，早就已經死去，而現在的歐陽楠，不過是歐陽晨的一個提線木偶，他們需要你的本能，還有一個目的，便是徹底的控制住，名為終焉的這個強大力量。”

我吃驚的看著斷問天，我說起了夢境中的世界，歐陽楠只不過是一個迂腐之人，所以從外邊進來的人，都變成了給圈養起來的畜生一般，完全失去了防抗的意識。

“並不是這樣的，張清源，恐怖故事，需要大量的意識，才可能化作現實，如果說夢境裡的夢人和夢鬼，可以作為構成故事的基石，那麼，那些從外界進去的住民，便是故事裡，那些形形色色，真實的人，唯有這樣，才可以化作現實，你看到過，給夢鬼吞食掉的人吧，他們並沒有死，而且早就進入了故事裡，補全額形形色色的角色。”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把夢境，甚至是那些現實裡，失去了意識的植物人，都拖入恐怖故事裡，創造出一個個，真實的故事來，以便實現他們永生的目的，是這樣吧。”

現在我也徹底的明白了，恐怖故事的根源，以及永生會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