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燈火輝煌的市區，還能夠聽得到喧鬧聲，我的心境，有些悲涼。

漸漸的，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徐福他們，為什麼想要求得永生，而永生會的建立，又是一段我所不知道的故事。

隨手，拿出了一包煙，我點了起來，吸了一口，便咳嗽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我想要抽菸。

腥紅的菸頭，陣陣煙霧，雲繞在身邊，這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蘭若曦。

“怎麼了？若曦，這麼晚，不睡覺麼？”

“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我淡然的笑笑。

“剛剛開始。”

一陣腳步聲，蘭若曦來到了陽臺處，趴在了我的旁邊，臉上依然冷若冰霜。

“若曦，你說人為什麼那麼奇怪呢？”

我問了一句，蘭若曦瞪了我一眼，一隻手，捏在了菸嘴上，把煙從我的嘴巴里拿掉，一團金色的火焰，亮了起來，煙馬上就化作了灰燼。

還是恨意，我能夠感覺得到，蘭若曦身上，所散出來的，是對名為張清源這個存在，深惡痛絕的感情。

“是若曦讓你這麼做的麼？”

蘭若曦沒有回答，不點頭，也不搖頭，我現在，可以感覺到，存在於這個蘭若曦身體裡，那個原本的蘭若曦，所散出來，熾熱的靈魂，雖然只是一部分，但與他相處的這些天裡，我胸口處的吊墜，溫度就沒有散去過，一直在散著餘熱。

“我恨你，張清源。”

“我愛你，蘭若曦。”

我回了一句，淡淡的微笑著，再次掏出了一根菸，點燃，一簇金色的火苗，湊了過來，我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又咳嗽起來。

“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張清源。”

“是嘛，如果一切都沒有生，事情就如此結束的話，沒有牽扯出永生會，陰曹，術界，鬼尊們，我與吳小莉，或許已經結婚，又或者，分道揚鑣。”

蘭若曦瞪著我。

“那我呢？在你的生命裡，是何種角色。”

“很重要，如果這一切，不會生，我們或許會在某個角落，不期而遇，我相信福源大師所說過的，緣這個東西，那些看不見的，線把一切聯絡在了一起。”

蘭若曦冷笑著，轉過身，靠在扶欄上，看著我，我的目光，始終盯著遠處的燈火。

“失去了，才知曉其重要，獲得了，卻自以為是，這不就是人麼？”

“啊，我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甚至很多時候，有些混蛋，只是.......”

我頓了頓，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蘭若曦。

“得天獨厚者，李耳老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到現在，越來越相信了，我是幸運的，因為你現在，就站在我的跟前，不是嗎？”

蘭若曦笑了起來，而後靜靜的看著我，她離開了，我伸著一隻手，想要攬住她，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殺意與憤怒，在蘭若曦的身體裡，交織著，而愛，就好像一小簇微弱的火苗，隨時都會熄滅。

“總有一天，你會知曉，這份愛的沉重，你真的瞭解，蘭若曦麼？”

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我感覺到了，蘭若曦離去的背影裡，有著深不見底的黑暗，與我身體裡的黑暗，有些不大一樣。

我飄了起來，朝著那邊鬧市區去了。

“記得明早，回來給我做早餐。”

已經回到臥室的蘭若曦，開啟窗戶，喊了起來，我嗯了一聲，點點頭。

來到街道上，已經凌晨2點了，但街上還有很多在徘徊著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延續著生前的一切，在這個世界生存著。

然而，我卻冷笑了起來。

“明明是錯誤的，明明是不正確的，這個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了蘭若曦家的廚房裡，做起了早藏來，蘭若曦一如既往的吃完了，便出去了，而徐福還遲遲沒有起來，我去到1樓，推開了一間屋子的門，徐福還躺在床上，我走了過去，扯掉了被子，徐福馬上蜷縮了起來。

“好冷，幹嘛啊，張清源。”

徐福的身體，是白色的，極為不正常的白，好像紙一般，而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帝神會和徐福合作，而他們真的是合作，以及所謂的朋友麼？

吃過早藏後，徐福看著我，一臉堆笑。

“張清源，怎麼了？又在懷疑什麼東西？”

“你和帝神，真的是合作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