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清源，對我那麼憤怒。”

蘭寅的語態十分的平靜，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我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拳頭，上面沾滿了鮮血，在顫抖著，拳頭是如茨無力。

碎了一口吐沫後蘭寅站了起來，我仰著頭不知道現在內心裡的一切究竟應該怎麼抒，既悲傷卻又憤怒無比，就好像一座快要噴湧的火山上，下著鵝毛大雪一般。

我靜靜的看著蘭寅，他臉上的笑容明明是善意的溫和的，但此刻在我的眼中卻是假惺惺的。

“究竟生了什麼事清源，是不是那傢伙給你灌輸了什麼東西？”

“告訴我蘭寅，當時擊破了試婚石我們離開黃泉之裡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去到葬鬼隊？”

蘭寅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我，搖了搖頭。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只想要幫你們，只想........”

“短時間裡你的力量提升了很多。”

蘭寅一臉無奈的笑著。

“只可惜我沒有信仰，所以最終還是........”

蘭寅沒有再話了，盯著我，我眼神憤怒的望著他，他沒有信仰是絕對不可能使用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但那份力量在最終和ooo交手的最後一刻戛然而止，甚至很久之前也是這樣的，他和6凌明交手最後給擊敗也是如此。

但很短的時間裡卻又能夠恢復，就好像夾在希望與絕望的縫隙裡一般，所以導致了他的力量不穩定，這是聖靈們告訴我的，也是蘭寅用事實告訴我的，我沒有理由不去相信親眼所見的一牽

而蘭若曦死後，蘭寅終日頹廢的樣子我也看在眼裡，那是真的痛苦，自內心的痛苦，但眼淚卻是假的。

“你想要什麼呢？清源？”

“還有表哥的情況，為什麼鬼蟲僧人會如此準確的找到表哥，那地方明明紅毛已經安插了手下，你曾經去過表哥家吧，在他結婚的時候？”

蘭寅怔怔的看著我而後一字一句的道。

“你在懷疑我嗎清源，那傢伙究竟和你了什麼？”

“再告訴我一次，蘭寅，你究竟是想要幫我們還是為了自己？”

我一步站到了蘭寅的跟前衝著他怒吼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按在了他的臉頰上。

“回答我啊蘭寅，回答我，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什麼什麼，究竟有什麼東西，你的心究竟是什麼顏色的？回答我........”

雙手漸漸失去了力道，我按住蘭寅臉頰的雙手緩緩的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答我好麼蘭寅........”

我幾乎帶著哭腔的喊了起來，猛然間蘭寅臉上出現了一絲冷漠，他推開了我的雙手轉過身去，仰著頭。

“為了進入四聖界，我花費了很多的努力，並且一點點的從破戒宗，奈落，梵音，茅山宗以及永生會那裡得到了我所需要的東西，但唯一的難點便是聖靈們不相信我，但後來蘭若曦出現了，我找到了突破口，那個對聖靈們擁有堅定信仰的丫頭，但聖靈們始終沒有擯棄對於饒懷疑，而後你出現了。”

腦袋裡嗡嗡作響，這些話從蘭寅的口中出來，我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要這些東西，明明只需要再一會，他繼續再裝聾作啞下去，我或許就會相信他的。

“夠了........”

蘭寅沒有顧及我的感受繼續了起來。

“當時我把凰俎交給了蘭沁陌，覺得你是能夠給我們黃泉帶來改變的人，他相信了，確確實實的把凰俎交給了你，而你的表現也出乎了聖靈們的預料，並且成功的覺醒出了共存的本能，這對於四聖界無疑是救星一般所以聖靈們開始相信我，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怎麼才能夠開啟突破口，讓聖靈們允許我進入四聖界，最終我決定了，只有直接讓你死亡，聖靈們才會有所動作，他們絕對不會不顧你的生死，畢竟如果你真的死了，聖靈們便無法做成某些事情，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死的是蘭若曦，我很心痛呢！”

“不要再了。”

心底的怒意全無，悲傷也全無，更多的是無助。

“我是真的很心痛，畢竟我也有心呢！”

蘭寅轉過身來，一臉悲切的看著我，而後突然間臉上的悲意消失不見。

“不過我過的，我想要改變黃泉，這一切的悲傷與黃泉殘酷的命運相比，我更願意去解開黃泉這道枷鎖，這一切都是必要的，抱歉清源！”

我仰著頭嗚咽著，沒有任何的淚水，喉嚨裡不出任何的聲音來，蘭寅一步步的從我的身邊走過來，他沉默著低著頭，一言不的站在了城牆的邊緣。

“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麼？”

好一陣後我轉過身，面色蒼白的問了一句。

蘭寅啊了一聲舉著雙手，微風拂動著他的長，他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很和善。

“那你過，如果你無法回來讓我和若曦去幫你履行約定也是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