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蔣霽看著那佯裝生氣耳朵通紅的道士,心裡突然軟了一下,他將自己枕頭和道士的並在一起,將道士被子掀開,自己擠了進去。
“?”
謝意扭頭垂眸,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睡著,厚顏無恥的蛇妖,無語的哼笑了一下。
道士伸手拿蛇妖的被子,卻在半空被截住了。
“做什麼?”蛇妖平躺著,大手裹住了道士伸過來的手腕,丹鳳眸直勾勾的盯著柳葉眼,語氣將道士之前與他說話的語氣學了個完全。
“你他孃的蓋我的,我他孃的蓋什麼?”道士不耐煩得很,將蛇妖鉗制他的手重重甩掉,卻又被兩隻大手纏住了。
“蔣霽!”
“抱。”
被子被掀開一個角,蛇妖結實的手臂對著他伸展開,做了一個要抱的動作。
道士沒了脾氣,卻也沒動,一臉疲憊的看著蛇妖。
蛇妖撐著身子坐起來,大掌攬過道士頭頂,帶著他躺了下去。
額頭被溫熱的幹唇吻了吻,道士的臉埋在蛇妖側著的肩窩裡,呼吸又被青竹香氣霸佔得完全。
懷裡的安穩的呼吸聲很快傳來,蔣霽又將謝意放鬆的身子往自己懷裡攏了攏,臉側貼著道士頂。
“你想叫我,有什麼結局呢,先生?”
蔣霽唇瓣張合,朝著那睡熟的道士喃喃問,丹鳳眸中浮現出落寞,接著他合上了眼。
自己如今,到底在做什麼。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一碗皮蛋瘦肉粥被喝得乾乾淨淨,遊桉接過近侍遞過來的帕巾,胡亂的將小嘴上粘著的米漿擦了擦。
“我喝完啦,哥哥!”遊桉將乾淨的碗底遞給遊槐看,圓圓的大眼睛裡全是期待。
“哼,去吧。”桃花眼中含著帶著笑意的無奈:“記住給你說的,若不聽話,以後便不帶你來這兒了。”
“知道了,哥哥,桉桉很乖的。”遊桉邊說邊下了漆面紅凳,對著哥哥行了個禮,見哥哥對他擺手,高高興興地朝屋外跑去。
“給他備些吃的。”遊槐用玉匙喝著濃粥,一旁的侍衛聞言低頭,也跟了出去。
一輛紫棠色馬車從飛花閣後院緩緩駛出,長街上還不算特別熱鬧,一輪金日從湖面半露,映照得水光晃眼。
殷漁手中捏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梅乾菜燒餅,與謝意並排站著,兩人啃著燒餅對著池塘裡的那條獨魚著呆。
燒餅是早上宿野和蔣霽出去買的。
兩人剛出屋門,就碰了個照面。一合計都是出去買早飯,於是順路同去了,蔣霽比起宿野算是個本地人。
宿野本來打算去飛花閣看看,有沒有可以買的早食,蔣霽一路提了三次梅乾菜扣肉餅,給本來就餓了的宿野弄得一直分泌口水,於是兩人拍板決定,就吃梅乾菜扣肉餅。
於是,第一次吃梅乾菜扣肉餅的殷漁和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梅乾菜扣肉餅的謝意在家裡被投餵了。
‘看起來怪怪的,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殷漁盯著那泛起漣漪的池面想著。
‘那小蛇腦子是梅乾菜扣肉做的嗎?’
謝意盯著直插在淤泥裡的下那根孤零零的荷葉杆想著。
“昨夜,如何?”殷漁突然提問。
“還不錯。”謝意盯著那根乾枯的荷葉杆,一邊咀嚼一邊應話。
“哦?”殷漁杏眼彎彎,垂眸打量了一下身旁人,出不屑的笑聲:“呵......”
“嗯?”謝意回神,一臉疑惑:“師兄笑什麼?”
“瞧著那麼壯,一點兒不頂事兒。”殷漁評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