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陷入了僵持,是誰也不願看到的。
關鍵是,整個案子就如同一張亂網一樣,無從下手,剪不斷理還亂。
媚兒身上的化屍水是誰潑的,又是誰,守衛嚴密,重重包圍的情況下殺了李政。
這兩人的死為何又是這麼的同頻?簡直讓人毫無頭緒。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媚兒的死,定和李政有關聯,他們二人之間肯定牽扯到了什麼東西,以至於讓人殺人滅口。
可一個青樓女子,一個朝廷官吏。
又有什麼地方是息息相關呢?
林年年想的頭疼,始終想不出來一絲頭緒。
“大人有調查過媚兒生前可有什麼親朋麼?”林年年抱著最後一絲幻想,詢問道。
“或者和什麼大人物有過接觸?”
嚴承懷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媚兒原本是流落在奉城的乞兒,與之同行的,還有她的妹妹。”
“只可惜,多年前她的妹妹已經害熱病死掉了。屍身去了亂葬崗,除此之外,她便隻身入了青樓。”
“媚兒乃是花樓裡面的頭牌,遊走於各種達官貴人之間。”
“保不準就聽到了什麼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被人滅口,想來應當是株連。”
林年年陷入沉思,她記得,當時劉璋輝案子的時候,媚兒是被李政買來送給劉昌平的,由此才牽扯出了命案。
“會不會是因為媚兒知道了李政的秘密?”林年年猜測道,“而兇手也怕他們兩個洩露出去,所以才將人殺人滅口的。”
“而且這個兇手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劉家李家出事的時候,下此毒手。”
“有沒有可能,兇手是在利用劉李兩家,辦一件事!”
這番言論出口後,兩人沉默了半晌,緊接著,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道
“走私官鹽!”
是了,眼下只有這個解釋。
在劉昌平和李政的密謀之中,媚兒作陪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被脅迫。而那幕後之人,不願打草驚蛇,於是只在事情敗露的時候,最終將幾人殺人滅口。
這麼一想,林年年頓時茅塞頓開。
“現在我們只要找到官鹽一事的第三個知情人,就可以找到真相了!”林年年篤定道,眼前一亮。
“沒有那麼簡單。”嚴承懷給她潑冷水,“到現在為止,走私官鹽這個事情,也只是我們從上一個案子裡面審理出來的蛛絲馬跡。”
“更何況我們連李政做的那些假賬本都找不到,想要為其定罪,難上加難,順著這個線索找下去更是難上加難。”
“我們單知道李政走私官鹽,貪贓枉法,但是究竟他到底弄出了多少銀子,我們還不得而知。”
想到李政被捉捕前說的那些話,嚴承懷眸光閃爍,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那個老狐狸說是自己把賬都燒了,究竟是或不是,還不得而知呢。”
“要是我們知道那老狐狸的賬本兒就好了。”林年年嘆息一口,“這樣我我們就可以拿著它去找劉昌平套話。”
“說不定還能套出點兒什麼線索來。”
兩人盡是無奈。
事情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宅院裡,突然間一陣響動。
彷彿間什麼東西被人撞倒在地上,緊接著是雜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