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靈安寺後,青禾郡主蘇月華回到公主府閉門不出,任憑安寧長公主如何勸說都沒用。
京中的傳言她知道後,心裡並無波瀾,二皇子蕭爍現在不過就是皇子罷了,等他被立為太子,成為儲君之時再說。
安寧長公主可不想自己的如珠如玉的女兒成為他們爭權奪勢的犧牲品,只有站在最高處的男子才有資格迎娶青禾。
“侯爺,人呢?”
“公主,侯爺他近日朝中有要事,就,就不回公主府了。”
安寧長公主怒從心起,言語譏諷,“他有什麼要事,本公主怎麼不知道,派人去把他找回來!”
一旁的侍從,連忙領命下去。
不知道又是在哪個溫柔鄉鬼混,年少的愛慕在日復一日的爭吵、漠視中消磨殆盡。
前些年,他反倒唸起那病逝的商家女雲氏了,假模假樣地去寺廟點上長明燈,顯得他清遠侯是多麼的情深義重。
虛偽至極!
現在她是想清楚了,蘇燁迎娶她看重的是皇兄對她的榮寵,看重的是安寧長公主的名頭,來延續清遠侯府。
安寧長公主扯出一抹陰沉的弧度,無論如何他只會有月華一個女兒。
“母親,我要去李府。”
本該在房內的蘇月華,甩開跟著她的侍女,面容憔悴。
“李府?京中那麼多的李府,你去哪一個?”
“去有那個爬床女人的李府。”
蘇月華眸子閃著狠毒之色,咬牙切齒地回答。
看著因為二皇子把自己折磨成如此模樣的蘇月華,安寧長公主心疼不已,對拈花惹草的二皇子心生不滿。
不能對他怎麼樣,讓月華在尚書府上的表小姐身上出氣,倒是無妨。
“月華,先去梳妝一番,帶著府上的侍衛去。”
“知道了,母親。”
蘇月華腳步生風地離去。
“這孩子,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如玉,你跟著郡主一道去。”
安寧長公主滿眼愛意地看著她的背影,轉身對她的貼身侍女吩咐。
“是的,公主,奴婢會護好郡主。”
如玉是她從宮裡面帶出來的,有她跟著,正好看看李尚書府上的態度。
坐在妝臺梳妝的蘇月華,思及突然出現在桌上的書信,不過是個打秋風的表小姐,痴心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爬床爬到爍表哥身上,真是……
廂房中看見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她猛地站起,“嘶,誰讓你梳頭這麼用力。”說完,隨手拿過一根釵子,惡意的眼神聚集在為她梳頭的侍女身上,厲聲喝道“按住她。”
梳頭侍女早就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爬到蘇月華的腳邊求饒,“郡主,奴婢不是有意的,放過奴婢,放過奴婢吧!”狠狠地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破皮出血。
其餘幾個侍女在蘇月華出聲的那一刻,就麻木順從地齊力按住跪著的侍女。
“求本郡主,繼續啊!”
蘇月華一手掐住侍女的下頜,一手拿著釵子往她臉上劃去,一筆一劃,在侍女的左右臉頰上刻著“賤人”二字,不斷流出的血跡模糊了字跡,看著自己的作品,她笑了。
李府,關在房中的肖清兒寢食難安,顧清渺走後,姑母加派人手將她關在屋內,她怕,怕自己就這樣在狹小不見天日的房間裡香消玉殞。
那日,撞見她和二皇子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官眷,怎麼會現在還沒訊息,肖清兒神神叨叨地來回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