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陰沉的傅元,沒了心情在意周圍的人,在傅蕊成了益王的側妃時,他就和父親爭論過,不要參與到益王和肅王之間的事情中去。
當著他的面,答應得好好的。
誰知,竟然讓他聽見了父親和妹妹的談話。
他放在桌上手緊握著,妹妹成了益王的側妃,她爭寵無可厚非,可不該將傅家牽扯進來,平白地送了把柄到別人手上。
事已至此,已然沒了機會讓他多想,傅蕊按照他說的做,便可……
與此同時,清遠侯府。
正院中,臉上敷著膏藥的青禾郡主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房內細微的聲響讓她惱怒得睜開眼睛,屋中的下人都被她趕了出去。
她左看右看,在窗臺前現了一封信。
青禾郡主拿過信箋拆開看了眼,看完了上面的內容,染著瘋狂的眼眸亮了,想著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她喘著粗氣,胸膛急劇起伏著。
耳邊響起那些貴女對她的嘲諷,情緒不穩定的青禾郡主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爍表哥看向她的神情,厭惡中夾著憐憫。
桌上的杯盞碎了一地,噼裡啪啦的聲響驚動了守在屋外的侍女。
她們推門而入,“都滾出去!”
“滾!”
眼前女子的癲狂和狠厲的眼神,嚇退了想要進來的侍女,她們害怕青禾郡主受到刺激關上房門後,連忙去找了安寧長公主。
殘留著一絲理智的青禾郡主知道手中的信箋不能讓人看見,目光在屋內環視著,向著角落的花瓶走去,將手中的信箋撕碎扔了進去。
裡面盛了水,不過一會,字跡就暈染開來,看不清楚了,瓶中的荷花還是一如既往地嬌豔。
她回到床上坐著,等著母親的到來。
沒一會,房門再次被開啟,安寧長公主看著呆呆坐在床上的女兒,輕聲走上前去,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陪著她。
宋太醫說了,不能再刺激她了。
“益王府舉辦的宴會,我想去。”
安寧長公主愣了一瞬,眼眸眯了眯,目光猶如尖刺般地掃向屋內的侍女,是誰洩露了訊息。
“我要去益王府的宴會。”
見她沒有回應,青禾郡主的聲音高了幾度,安寧長公主想要拒絕的話剛要出口,看見她眼底的猩紅,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母親帶你去。”
安撫好了女兒,回到屋內的安寧長公主,渾身的怒氣沒有抑制的散開,嗓音平和,“是誰給郡主透露的訊息。”
跪著的一片下人,垂著頭,不敢出聲。
“都不說是嗎?”她笑了笑,“都拖出去杖責,直到有人開口。”
“是,公主。”
一聲令下,侍衛把跪著的下人們紛紛壓下去按在地上,直接行刑,頓時,哀嚎聲夾著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院子。
安寧長公主皺了皺眉頭,身旁的如玉下去吩咐了什麼,下人們的嘴中堵著只能出沉悶的嗚咽聲,清淨了不少,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一動機頗大,算是把青禾郡主身邊的人都換了一遍。
松海院中,顧清渺正想著在屋內添置著什麼,太過冷清了,她不習慣。
紅鏽走了進來,低聲上報,“小姐,安寧長公主正在杖責伺候青禾郡主的下人。”
多的她沒打聽出來,之前安排在青禾郡主身邊的人,在她受傷後被安寧長公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