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下人都被屏退了就剩下她們兩人,顧清渺坐在榻上神情自若,甚至還有閒心給小香爐中更換香料。
一旁的安寧長公主喘著粗氣,閉著眼眸慢慢說起了,那件陳年舊事。
……
“所以大皇子就是這樣沒了,四皇子不過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顧清渺之指尖輕點著矮桌,眼眸微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寧長公主口中的秘密竟然涉及謀害皇子,還是曾經皇上最為寵愛的大皇子。
就連長公主都知道,那皇上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大皇子終究是去了,為了一個死去的皇子處置其他的皇子,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就這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顧清渺嘴角微勾,一抹冰冷諷刺的笑意。
當時的益王就有那樣的心計,背後還有太后和容妃一脈撐腰,心越來越大,後面才敢做出陷害鎮遠侯府就為了得到兵權的事情。
抑制不住的恨意湧了上來,顧清渺眉眼陰沉,沒有留意到安寧長公主是何時離開的。
蘇雲亭回來時,看著守在房門外的侍女,冷清的眸中散著寒氣。
“世子,夫人已經歇息了。”
迎著凜然的目光,紅鏽不卑不亢道,說完垂著眼,繼續守著。
看著緊閉著的房門,渺渺鐵了心要去參加春獵,當時她正在氣頭上,蘇雲亭也就沒有多加勸說。
“渺渺,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隔著一道門,聲音傳到顧清渺的耳畔時,話音中情緒飄散了些,顯得有些疏離。
“紅鏽,讓他進來。”
顧清渺垂著眼,她可不想這樣交流,春獵她是去定了。
還要帶著安寧長公主。
“方才安寧長公主來過。”
看著出現了屏風前的身影,顧清渺嗓音淡淡,迎著他的目光,直到他走到榻前。
“她說了什麼?”
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蘇雲亭坐在她的身邊,話音中是說出來的關心,看著覆蓋上手中的大手,顧清渺用力掙脫,她可還沒有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我要去,安寧長公主也要春獵,我答應她了。”
顧清渺垂著眼看著自己嫩白的手指,抿了抿唇瓣,心中很是忐忑,安寧長公主做過什麼她也知道,蘇雲亭或許不會答應她。
“可以。”
“你答應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顧清渺倏地抬頭看著身邊男子,眼眸中全然都是震驚之色,“你就不問問原因嗎?”
他答應得這般爽快,顧清渺反而覺著心中不自然,水潤潤的杏眼緊盯著他。
看著她這般模樣,蘇雲亭輕笑了聲,凝結著的寒冰頓時融化,春意融融之感,顧清渺垂著頭,暗自嘀咕著,“笑什麼笑。”
嘴角微微上揚著,兩人之間的氛圍頓時緩和了不少。
顧清渺把安寧長公主告訴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她就拿著這個秘密來交換去春獵。”
看著他垂著眼沉思,顧清渺嗓音輕了些許,“你覺著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心中已然相信了大半的顧清渺詢問著身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