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罪。”
一進殿中,在皇上還未開口,肅王先就跪下認罪,一副悔恨的神情,顯示著自己知道錯了。
神色不顯的皇上,聽見他認罪的話語,眼眸一片平靜地凝著,“安寧你是的姑母,是長公主,當著朝臣的面,你都敢對她下手,將來是不是就要對朕出手。”
此話一出,殿中伺候的宮女太監紛紛跪倒一片,就連著跪在最中間的肅王也面色白,“父皇,兒臣不敢。”
平靜無波的眼眸給了他莫大的威壓,就像是自己想的什麼他都會知道一般,更何況他手中握著絕對的權利。
“此事,待安寧醒過來,你去向她賠禮道歉。”
還未等他欣喜,皇上接著道“你手中的事務暫且交給蕭煊。”
“是,父皇,兒臣領命。”
交給四皇子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過段時間事情平息下來,就會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出了殿了肅王剛好和趕往這裡的嫻妃碰個正著。
“母妃,我們先回去。”
人多眼雜,肅王走到嫻妃的身側,嗓音低沉額頭上滲出點點冷汗,嫻妃好一陣心疼,立馬拿著錦帕給他擦拭著。
幾個有眼力見的太監攙扶著他。
身上有傷,在殿中跪了不少時間,肅王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沒有拒絕來攙扶他的太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嫻妃的院子。
看著肅王安然無事地從皇上殿中出來,眾人也沒上前湊,都在靜靜等著後面的展。
“煜兒,皇上怎麼說的。”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等肅王坐下,嫻妃就忍不住的詢問,她一接到侍女傳來的訊息,等了一會,才出來院子。
肅王把皇上對他的懲罰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嫻妃的臉色一僵,沒曾想讓端妃他們母子得了好處。
轉念一想,四皇子蕭煊絕無登基的可能,心中的不憤也就漸漸平息了下來。
“你這傷,太醫怎麼說。”
嫻妃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擔心,渾然一個好母親的模樣,素王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眸色平靜。
“小傷無妨。”
簡單的幾個字,母子兩人沉默著,還是嫻妃出聲打破沉悶的氣氛,“安寧長公主是怎麼回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接二連三地出事情,若說其中沒有人搗鬼,她是怎麼都不能相信的。
“中了藥,當時神情恍惚。”
聞言,嫻妃一口咬定是安寧長公主下的藥,“她是在報復,為了青禾。”
對於她的目的,顯而易見,可是實質上的證據根本就找不到。
“沒有證據,在父皇面前我已經承認了。”這麼多人看見的事實,不是他說兩句話就可以抹去的。
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認下來,益王現在這個樣子,父皇再怎麼也不會對他懲罰過重。
“皇上心中定然也是清楚,不過再怎麼也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嫻妃緩聲道,在皇上身邊她也是待了些年了,多少知道些他的脾性。
“嗯,母妃,我先回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嫻妃的眸光越來越亮,以後在宮中容妃還有什麼資本在她面前擺譜,等煜兒成為太子,乃至皇上的時候,她的好日子才剛剛到來。
與此同時,知道肅王回來自己院子的顧清渺正和蘇雲亭說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