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餘音離開後，石琳冰緊張地看著姚馳和馮昊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身體不停地顫抖。

“別害怕。剛才你既然能夠在他們面前全身而退，就說明他們的實力不如你。還有，打起來，不要手下留情。對敵人寬容就是在自殺。戰鬥，就是殺死敵人。”頓了頓，徐檸將目光投向面前的那顆洋蔥“你應該知道，王樂就是因為他們而死的。而她在死的前一刻，想的還是怎麼幫助你。”

石琳冰看看徐檸，又看了看洋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這次，也是她自從認識徐檸以來，第一次聽對方說這麼多話。

“他們......要來了......”石琳冰看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記住。只要有機會，就要殺死敵人。這是戰鬥時唯一的目標。”

“那個戴眼鏡的人好像沒法一次殺掉。他有個替身之類的東西。”石琳冰低聲說道。

她這是聽6蔚音說的。在《一夜》裡，6蔚音用面具複製的塔羅牌“愚者”牌詛咒攻擊姚馳，可沒想到殺掉的只是一個紙人替身。

“那就殺死他兩次。”徐檸的眼神依然冰冷。

……

看著徐楠消失的身影，李子懿有些出神。

“李小姐所思何事？”宋詞義緊張地四下張望。徐楠離開後，這裡少了一個人，他的安全感也隨之下降了不少。

李子懿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此刻想的問題很簡單——這個故事裡的根源性詛咒之物是什麼？

按照目前現的線索，陰影是這個市中一個很關鍵的存在。不過，與陰影相關的是什麼？難道是燈？可是這個市裡這麼多燈，根本沒有進一步的線索指向其中的哪一個。除了燈，還有可能是什麼？

事實上，關於這個問題，徐楠也有自己的思考。只不過，他的推測現在很難證實，需要再去問一下唐春雪、梁餘音、王樂三個人。

……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姚馳的身影出現在了剛才石琳冰、徐檸所在的那條過道的一端。

“這裡也沒有人？”姚馳不太確定地打量著眼前這條空蕩的過道。他剛剛聽到有女生的說話聲從這邊傳出來。

“剛才還有......”

馮昊的話還沒說完，姚馳就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可能她們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腳步聲中，姚馳拉著馮昊向前走去。

雖然腳步聲一直迴盪在這裡，但是他們兩人沒走出多遠就停下了。在貨架的遮擋下，兩個人在那裡原地踏步。和姚馳一樣，馮昊也在不斷地放輕自己的腳步，讓人聽起來像是他們逐漸走遠的樣子。

貨架的另一端，石琳冰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姚馳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弱，她下意識地想要探出頭偷偷看看那邊的情況。

雖然她剛動了一下就被徐檸拉住了，但衣服摩擦貨架時卻出了聲音。聲音不高，但是在寂靜的市裡聽起來卻異常的清晰。

不遠處，那個越來越弱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了。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動手！”徐檸聲音冰冷地說道。黑暗中，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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