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將朝中重眾叫進宮去,商討西北戰事。
主和派,自然還是以講和為主,覺得一旦打起來,勞民傷財,有損國力。
主戰派,自然是覺得,還是要打一架的,不然豈不是要被當成軟柿子,不停的被拿捏著?
晏常夏聽完侍從的話,頓時就氣得掐腰了:「主和的是不是宋家?呀呀呸!就他們家骨頭最軟!」
宋家?
貴妃母族?
蕭念織對於宋家的瞭解,也只限於在國子監的時候,跟宋珏有過幾面之緣。
對方還曾經在周昱行為難自己的時候,稍稍出言相助。
雖然是在事後,但是不管怎麼樣,到底也算是好意。
當時看著宋珏,如玉君子,看著倒不像是軟骨頭。
只不過,晏常夏心思簡單,人也耿直,雖然有的時候說話可能不過腦子,但是說的也都是實話。
所以,宋家……
軟骨頭?
晏星玄倒是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他身份尷尬,生母是西樓公主,雖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他也早就被預設為太后之子。
但是,出身改變不了,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就直接被遺忘了。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難得的沉默不多言。
倒是晏常夏氣不過,叨叨了很多。
鄭清然還沒回來,蕭念織無奈只能柔聲勸著,安撫著:「莫氣了,莫氣了,咱們也做不了什麼,還是把酒水再提純一些,度數高一些,對傷口的消毒也徹底一些,說不定能減少死傷。」
晏常夏也知道,一味的在這裡叫罵,並沒有什麼用。
別說她了,她父王都不問朝中之事,她的提議就算是有用,皇伯伯也不會參考的。
畢竟,看著就不靠譜的樣子。
更何況,她也知道,自己提不出來什麼。
她就單純的逞一時之氣嘛!
那誰家被鄰居佔了牆,偷了菜的,心裡能痛快啊?
不是說差不差那三瓜兩棗的,這是原則問題啊。
今天他能偷你瓜,明天他就能偷你人,甚至偷你家!
所以,這事兒,一開始就不能放任,不能容忍!
「哎呀,好氣啊!」晏常夏雖然被勸住了,但是想想還是好氣,最後直接掐著腰,自己在那裡氣呼呼的喘了半天。
蕭念織雖然不懂朝局,也不知道形勢怎麼樣。
但是,如果真讓她來說,她其實站主戰。
一個是因為,陛下休養這麼多年,國力肯定是夠的。
另外一個則是,有話說的好,尊嚴只在劍峰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有的時候,一步退,真的有可能步步退。
如果在自己實力允許,而敵人又不講武德的情況下,也不是不能為之一戰的!
可惜,這事兒,她也決定不了。
她能做的,大概就只是把後勤做好。
如果真打起來了,他們也算是貢獻過力量了!
鄭清然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兩輛牛車。
拉的是兩口特別大的酒缸。
鄭清然回來之後,先是麻利的下了車,然後才提著裙子,一路快走來到蕭念織面前,像是邀功一樣的說道:「想想,我舅舅家空閒的酒缸只有一個,我想著來都來了,就順勢往南走了走,又去趙大人家的莊子裡借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