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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鳳嬌的師兄弟們

宅院裡,林鳳嬌泡了一壺茶給陳初始倒了一杯,微笑道:“道友年紀輕輕如此沉著冷靜,不像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只會成天給我惹事,不知道友出自哪座山,哪位高人門下?”

陳初始摸了一下茶杯,感覺有點燙,笑了一下回答道:“貧道陳初始,拜在符籙三山之一的龍虎山,天師府,山字輩,三山一脈門下,因心性缺乏鍛鍊,特地在這紅塵歷練,以求早日得道……”

山字輩?

陳初始?

林鳳嬌回過神來問道:“這……道友,陳初始是你的名字還是道號?”

這樣問著實有些冒昧,但誰他媽敢給弟子用初始這兩個字,就算他大師兄那麼心高氣傲也不敢……

陳初始吹了吹茶水上面的熱氣說道:“道號師父還沒想好,讓貧道先用本名,不礙事。”

林鳳嬌又問:“道友可曾授籙?”

陳初始回答:“已得初授,七品,有壇前護法兵馬資格,不過天宮暫未撥兵馬給貧道。”

林鳳嬌坐直了身體,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授籙了,不過還好,有兵馬資格,但並未真的有兵馬在手,供養天兵可不是普通道士能做到的。據他所知,授籙的道士,更多自己養私兵馬居多,大部分都是去古代戰場尋找亡魂,用來煉五猖兵馬。

五猖兵馬投入比天兵天將小太多,但修為道行一旦弱小,就有可能被五猖兵馬反噬,因此道士們不在危急時刻,絕不會輕易動用五猖兵馬,而且動用了,多少也要請一位天庭正神的名號用來鎮場子……

他問道:“養了五猖兵馬?”

陳初始微微皺眉,這林鳳嬌問得有點隱私了,不過還是回答:“不算五猖,也非神明,就是那種比較特殊的存在……封了兩個法壇將軍的位置。”

可不特殊嘛,雞腿仔是草木土匯聚怨氣成精,算是精靈。李紅衣是《鬼蜮》世界裡,定言寫出來的鬼怪角色,實際為創作規則成型,不算純粹鬼魂。法壇護法兵馬,小兵一個沒有,將軍就有了兩個,典型老闆比員工多……

林鳳嬌語重心長地說道:“道友,這一下就給大將軍的位置,而且還是兩個,若是其有異心,可是很難壓制得住……”

陳初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開門見山說道:“林道友,我初來乍到貴寶地,隱約感應到四處有鬼氣瀰漫,不知怎麼回事?”

這個話題扔出來,林鳳嬌的聲音頓時有些中氣不足:“這……是我兩個徒弟誤打誤撞,放跑幾天前由鬼差帶上來看戲的孤魂野鬼,不過我已經施法求援,請來茅山師兄弟共同佈陣捉拿這些鬼魂。

我們已經在鎮子外面佈下陣法,今夜子時一到,定能還鎮子上的百姓一個交代!”

陳初始露出“震驚”的神色來,目光直勾勾看著林鳳嬌說道:“啊,闖下如此大禍,鬼魂一旦作祟,在陽間傷害百姓,那這罪業得由道友的兩位徒弟背下,即使沒有罪業,恐怕壽元也要折個十幾載……

林道友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是個為人正氣凜然的人!

不知道林道友怎麼處理這兩個徒弟?若要將其送到地府去問罪,這一去恐怕回不來了。以林道友的茅山身份,應該能夠求情一二,只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果不給個難以忘懷的教訓,恐怕還會有下次……”

林鳳嬌手裡的茶水還沒喝,臉就已經有點發紅髮燙……

秋生文才闖下的大禍,若是換個普通人早就被鬼差帶到地府去下油鍋了,但他以銀行大班的身份許諾冥鈔一大筆,算是封住了鬼差的嘴。

兩個徒弟的責罰,他還沒想過,現在只想著趕緊把鬼魂們抓回來,算是將功補過!這麼大的事情,兩個混賬玩意兒怎麼也該知道害怕了。

喝茶的氛圍變得尷尬起來……

就在這時候,秋生唱著小曲兒邁著戲步,口中自帶伴奏,鏘鏘鏘過來,正好看到林鳳嬌陰沉的表情,身體一僵,問道:“師父,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鳳嬌:“我現在看到你,渾身都不舒服!”

秋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心中咯噔一下,聽文才說,這個青年似乎知道售賣的符紙價格,該不會這事跟師父打報告了吧?切,什麼玩意兒……等師父走後,給他作弄一下!

但現在好漢不吃眼前虧,秋生臉上賠笑說道:“師父,豆腐店定做的加料豆腐應該快好了,為了不耽誤晚上師叔師伯們的要事,我現在和文才出門去推回來。”

林鳳嬌:“還不快去!我臉上有豆腐嗎?”

真是丟臉丟大了,茅山師兄弟還好,這臉都丟到隔壁龍虎山去了。

他轉移話題說道:“陳道友,今夜子時郊外展開大陣收服眾鬼,可有空前來相助一臂之力?”

陳初始答應了,正好去看看茅山大師兄的雷電掌控程度。

夜。

鎮子百姓們陸續吹燈拔蠟睡覺。

林鳳嬌身穿黃色道袍頭戴道冠,手持桃木劍,身後揹著個大酒罈子,在客棧門口跟另一群同樣裝束的道士匯合。

陳初始身穿常服站在一群黃色道袍的道士裡面,頓時有種,一個藍色外賣員站在一群黃色外賣員當中的感覺。他猶豫著要不要穿上龍虎山的道袍,想了想還是算了,今夜是人家茅山師兄弟聯合捉鬼的場合,還是低調一點好了……主要是觀摩。

林鳳嬌環視一圈,疑惑地問道:“大師兄還沒來嗎?”

有個揹著混元太極傘的道士回答道:“大師兄白天跟他徒弟去鎮上看房子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鎮子上長住一段時間……”

說曹操,曹操到。

街道遠處出現兩道身影,左邊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老男人,面容消瘦,山羊鬍,目光凌厲,沒有戴道冠,頭上只是綁著道髻,身穿一件黑白兩色的長袍,雙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地往這裡走……

他是茅山大師兄,石堅!

在石堅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穿黃色長褂,面容挺英俊,既無道冠,也無道髻,而是剪了個非常潮流的髮型,右邊劉海蓋住半個額頭,給人一種後世二流子穿越到民國時代的感覺……

他是茅山大師兄的徒弟兼私生子,石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