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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犧牲

第四章犧牲

葉昀在訓練班回爐的時候另一邊確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他的葬禮早就已經結束了,國民政府高層都知道了組織部副部長、交通部次長葉樹錚的獨子在戰場上犧牲的訊息,他的葬禮不少人都去弔唁,甚至還收到了蔣委員長的花圈,還追授了一個少將。

葉副部長更是一病不起,整日臥床在家,這些日子在各路大夫的調理下人總算是續上了精氣神。

許柏盛陪在他的床邊,看著這個自己追隨多年的先生,在他的記憶中葉副部長精神煥,目光如炬,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柏盛,你先回去吧,我這個樣子是在是做不了什麼,也處理不了什麼公務,你也去休息吧,你妻兒的事我已經派人去了,你也要保重身體。”葉樹錚虛弱的說道。

“先生,這件事暗裡都是二處的手,我們不能這麼善罷甘休啊!”許柏盛紅著眼眶說道。

“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又能怎麼辦?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人死如燈滅,除了算了我又能怎麼辦?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你先去休息吧。”

“明明就是二處的人耍的手段,這件事一定要在其他地方找回來。”許柏盛不甘心道。看著自己尊敬的先生成了這個模樣他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葉樹錚躺在病床上搖了搖頭,“不,這件事結束了。你還不明白嗎?蔣委員長的花圈是送給陣亡在淞滬戰場的葉昀的,而不是死在南京醫院的一個不治身亡傷兵。所以後面的事情都沒有生過,我們沒有撈人,二處沒有搶人,什麼都沒有生過,我這麼說明白了嗎?”

許柏盛沒有想這麼多,葉樹錚雖然虛弱可是並沒有糊塗,上頭不想這件事繼續升級,這個花圈還有追授的這個少將是安撫也是警告,要不然葉昀不過一個戰時營長怎麼可能追授一個少將?二處肯定也受到了申飭和處罰,這件事只能就此結束,自己要是再生事端就是不識抬舉了。

“我累了,出去吧,你也放兩天假。”葉樹錚說道。

“是。”

管家庚叔開啟了門,“許秘書,慢走。”

良久葉樹錚看著天花板問道,“庚叔,我當年真的錯了嗎?”

“老爺做事一定有您的道理。”庚叔恭敬的說道。

“和您說了多少回了,早就民國了,不興封建那一套,不用叫我老爺,在您面前我只是晚輩。”葉樹錚就這樣和庚叔隨意的說道,他現在能這樣說話的恐怕也只有庚叔了。

“老了,習慣了,改不掉了。唉,其實少爺可老爺當挺像的,只可惜天妒英才……”

葉樹錚苦笑一聲,“和我像?哪裡像了?”

“當年您不顧太老爺的反對,硬是要出國留學,不管家裡的那些個產業農田,說為求國民自由平等,把太老爺氣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少爺認為要不受欺凌要強兵富民,主義和理論都是虛的,只有實業和軍事才能讓國家在世介面前站起來,所以他先是去學鍊鋼鐵走實業,戰爭開始又去讀軍校,其實老爺和少爺都是固執的人,都堅定自己的認識,不會輕易動搖。”庚叔說道。

“庚叔到底是長輩,看的比我清楚。”葉樹錚搖搖頭說道。

庚叔說的一點沒錯,他們都是固執的人,葉樹錚有他的信仰,所以他十年來從不後悔自己十年前做的事,哪怕是把屠刀舉向自己最親的好友,哪怕是和兒子關係決裂,這就是他的固執吧,哪怕是有人在他的後背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他屠夫劊子手。他的內心也不會動搖,所謂的是非功過就交給後人來評說。

“叮叮叮……”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葉樹錚的思緒,回過神來他示意庚叔接電話,庚叔接起了電話,“您好,葉先生剛睡著,好的,好的。”

“誰打來的?”

“徐處長,說是您知道是哪個徐處長,他詢問需不需要他做點什麼。”庚叔說道。

“告訴他,做好本職工作,把淪陷區的系統重建做好,為黨國和委員長分憂就是最好的事。”葉樹錚閉上了眼睛,當年他也是從黨務調查科走出來的,也熟悉他們的工作方式,雖然現在他們名義上已經不歸組織部管了,可是還是會有這種電話打到他這裡來,在這個微妙的關頭葉樹錚明白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和他們來往太密,打進來的電話儘量不自己接,基本不往外打電話,有的時候態度就非常的重要,不一定你非要做什麼,而是要讓別人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或者你絕不會做什麼,這就是態度。他的態度已經給了出去,接下來就看別人怎麼回態度了。

一時間葉樹錚也感覺到了疲憊,這樣的高官當著確是沒有佔山為王的土匪來的痛快,開心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開心就拔刀相向,子彈上膛。

接下來的幾個月一處二處相安無事,為了國事還有過合作現象,雖然是些不痛不癢的情報交換。這些日子裡風雲變幻,各方雲動讓這個亂世變得更加的動盪不安,在聞名世界的東方巴黎的地下也已經是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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