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憶

一說到這個老闆那個長衫老頭就來了精神，好像說的是自己的風雲故事一樣，手上的牌抓一張打一張倒是仔細的講起了老闆的故事。

“這個萬利坊的老闆可是個奇人，今年約莫三十出頭，他來天津衛的時候是兩年前的時候了……”

田中集一邊聽著這個老頭說著老闆的故事一邊打著牌，他想從這個老闆的生平找到點痕跡。

這時魁梧中年人催促道“打牌打牌，這扯遠了，老頭到時候別把自摸牌打掉坐起來哭誒……”

“烏鴉嘴！”給魁梧中年人一說老頭趕忙看了看自己的牌也沒有再繼續說了。田中集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也明白這兩個人不想長衫老頭繼續說他們老闆的事情。

根據之前的事情田中集判斷這兩個人是賭場的人，他們這波操作看來也是賭場的意思，要不然自己嘲諷那招牌陳舊他們也該跳出來鳴個不平吧，可是鳴不平的反而是這個老賭徒。

這恐怕是他們老闆交代的吧，看來老闆並不喜歡他們把這故事掛在嘴邊。

不過剛才的已經給出了一定的資訊，至少田中集是知道這個老闆是什麼時候來的，兩年前——那可就是日軍佔領天津的時候！

不過現在還不能說明什麼，看來這次的麻將之旅要結束了，田中集心想。

仰賴兩個想釣魚的賭場人田中集賺了一筆，在這一圈結束的時候田中集站了起來，那兩名中年人有些驚訝，“先生不玩了？”

他們可是剛把這位爺哄開心剛準備開始宰呢，怎麼這位爺倒是站起來了？

田中集敷衍道“不玩了，心裡有事怎麼玩開心？”

兩個中年人皺起了眉頭，心說難道碰到個扮豬吃老虎的了？不過高手沒道理才吃這麼一點就飽了呀？

他們正在疑惑間，田中集喊了一聲長衫老頭，長衫老頭這幾圈下來輸了不少正在位子上悶悶不樂呢，聽到田中集叫他慵懶的抬起了頭。

“老頭，說說這個萬利坊老闆的故事吧！”田中集說道，“我請你喝一杯來嗎？”

老頭心想反正牌局也散了就點了點頭。

兩人坐定，賭場裡的一切消費都可以用籌碼結算，田中集點了瓶好酒倒了一杯給那長衫老頭。

老頭誠惶誠恐的接住謝過。這時田中集拿出了他所有的籌碼，劃了一半到了長衫老頭的面前。

老頭一愣，不太明白田中集這是什麼意思。

“把你沒說完的故事說完。”田中集抿了一口酒說道，“只要說的好，剩下的這些也是你的。”

田中集感覺這種感覺還不錯，拿別人的錢讓別人開口。

長衫老頭偷偷地瞟了一眼田中集面前的籌碼，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田中集上桌開始就一路紅，期間還胡過兩把大牌，那籌碼著實是不少。

“說吧，最好在我變卦之前，要是我對那個老闆沒興趣了，你也就掙不到錢了。”田中集說道。

“這位少爺聽我慢慢道來……”長衫老頭趕忙說道。

長衫老頭陷入了回憶，當年的他也如現在一樣輸光了身上的錢財，偏偏這個時候又下雨了，他就想著是不是先多一會雨再出去。可是萬利坊的人不和他這麼好說話啊，直接就動手要趕他走，他就一老頭自然不可能是那些青壯年的對手，就被半推的給送到了門口。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了一個青年，但是他卻一下之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長衫老頭忘不了他的樣子，一個其貌不揚，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青年卻揹著一塊比他人還要大上許多的招牌！看起來極度的不協調。

“他們要趕你走？”

“是，我錢輸完了。”長袍老頭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