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2章 說客

白小樓看著面前的院子看了一眼，然後往裡面看了一眼。

左清在這個時候彷彿有些忍不住了，左清看著白小樓說道“聽我的，沒有錯的，我爺爺就是讓我把你帶到這裡的，進去吧。”

白小樓看向了左清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害怕你賣我嗎？”不等左清說話，白小樓直接就走進了院子裡，一邁步身後的一切都變了。

左清也消失了，然後白小樓就走進了這個庭院裡，這個庭院看起來很荒涼，看不見人，而且全是灰塵和落葉。

“嘖？”白小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這裡是左絕世讓自己來的地方，怎麼會如此的荒涼？左絕世在這裡見自己難不成有什麼深意？

白小樓不再多想，徑直向裡面走去，但是走了很久沒有見到人。此時白小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反正已經來到了這裡，倒不如在這裡好好待著。

就在這個時候，白小樓突然看見了一棵樹，一顆參天大樹。

白小樓此時此刻盯著這棵大樹看著，看著這一棵紅葉大樹，白小樓已經想起了家裡的那些花，是原生買的那些花，不知道怎麼的，現在的白小樓也有些喜歡看花了。

花這種東西跟隨著人類很久了，受人類喜歡已經很久了。白小樓看著這棵樹，然後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來一片紅葉，這片紅葉散著一股迷人的香氣，然後白小樓拿到了鼻尖聞了聞。

在這個時候，左絕世的聲音在白小樓的身後響起來“怎麼樣，這棵紅葉樹很神奇吧。”白小樓笑了起來，然後轉身，但是出乎白小樓意料的是，他看見的居然不是左絕世，而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白小樓盯著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給白小樓一個很熟悉的感覺。白小樓良久後開口說道“你好。”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好的，如今遮瀾城亂成這個樣子，我們都有很大的責任。”白小樓此時震驚了，因為他確實聽到了左絕世的聲音。

白小樓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左絕世走到了白小樓的身前，然後從地上撿起來一片樹葉說道“這一棵紅葉樹就是女姜大人給我的種子，我把它種在了這裡，然後封閉了這一個院子，不允許任何人來到這裡，因為我害怕他們會破壞掉這棵紅葉樹。”

白小樓雖然很驚訝，但是也不會去貿然詢問，因為在白小樓看來這是十分不禮貌的，隨意白小樓縱然心裡很震驚，但是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疑問。

“您見過女姜大人？”白小樓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對於左絕世的變化，白小樓不想多問，但是對於他提到了女姜大人，白小樓還是要問一下的。

聽到了白小樓的這個問題，左絕世把手裡的紅色樹葉甩飛了出去，紅葉在空中盤旋出去。左絕世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曾經追隨過女姜大人，參加過跟邪祟的決戰。”白小樓聽到了這句話，就決定不再多問了，還有什麼好說，這一定是藏著很大的秘密。

白小樓並不是一個喜歡挖掘別人秘密的人，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而且每個人都應該有秘密。這是無可辯駁的。白小樓在這個時候也知道把自己叫過來，左絕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白小樓決定不追問。

現在的左絕世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他繼續指著紅葉樹開口說道“這棵樹已經活了幾千年了，而且我觀察過他生命力正旺盛，將來還有可能要活很長時間，我們人類的很多修士都是為了求長生，求強大，在這個大世界兜兜轉轉，但是拼搏一生卻還沒有這一棵樹活的時間長。”

“如果真要追究意義，好像我們這些修士還不如一棵樹，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左絕世說的每一個字，白小樓的聽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敢表意見，因為他知道左絕世一定有他的意圖，在裡面這不明白別人意思的時候，白小樓並不是想表意見的。

因為那樣就失去了主動權，一個人如果失去了主動權，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了主動權，連被動的權利都沒有了，所以白小樓選擇了小心謹慎。

在大世界生活必須如履薄冰，不然說不定就會生任何意外。見白小樓沒有說話，左絕世望著白小樓，開口說道“難不成你對我也有戒心？”白小樓聽到了左絕世的話，然後搖搖頭“也並不是有什麼戒心，只不過您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或者說有些不適應，我好像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左絕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藉口，你心裡想的我都明白，其實我們不想讓你來，雖然不得不承認我很欣賞你，但是讓我一個說客的身份再找你，我是不願意的。”

白小樓聽完了左絕世說的話，已經猜測到了左絕世此行的目的。結合之前的事情，好像確實容易猜測，白小樓看見了左絕世說道“說句實話，我也不希望你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左絕世嘆口氣說道“你不希望我不希望，可是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沒有辦法我只好站出來，我應該擔起的責任。”

“這是你應該擔起的責任嗎？”白小樓看下了左絕世說道“這件事情或許應該他本人出面。”左絕世聽到了白小樓的話，十分的驚訝，他看著白小樓說道“你這樣說話，好像對他沒有一點敬畏之心，要知道他好像是你的……”

白小樓開口打斷了左絕世說話“並不是那樣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的父親不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不是我的母親，哪裡有什麼祖輩呢？我只知道此時此刻我就是我。”

聽到了白小樓的話，左絕世沉默了良久，他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面，彷彿停止了時間一樣。左絕世沒有在說話，白小樓也就站在一邊，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兩個人沉默的。

終於，左絕世再次抬起頭說道“你說的那些我知道了，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勸說，但是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左絕世抬起頭用著十分堅定的眼神看著白小樓“我想問你的是，你當初以你這個身份堅持的那些東西，你還要堅持嗎？”白小樓聽到了左絕世說的這一句話，然後轉過了身，他緩緩的走了兩步，然後看一下了面前的這一方池塘。這個池塘裡面雜物叢生，但是裡面還有生命，有幾條魚還在水裡以後搖動著。

白小樓看著面前的景象，然後思考著自己的人生。不得不說剛才左絕世問的那句話把白小樓這些天養成的平穩淡定，擊碎了。

是的，左絕世問的那個問題白小樓也曾經想過，也曾經思考過，但是卻沒有得到答案。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後，白小樓就決定以後就不要再想了，但是今天左絕世把這個問題再次的提出來了，他提出來之後白小樓就再次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個拖著就可以自己慢慢解決，或者消失的東西。

有時候該面對還是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託著更加解決不了問題，有時候還會使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

白小樓是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看一下了左絕世說道“正確的事情，為什麼不堅持呢？雖然我承認我並不是一個很有毅力，很有恆心很有力量的一個人，儘管會忽視掉那些正確的事情。但是我同樣對自己保有一種信心，在最關鍵的時刻，緊要關頭我還是會堅持自己所相信的東西，相信那些正確的東西。”

“這就是我現在所思，以後所想的東西，你還有什麼疑問嗎？”白小樓看著左絕世，問出了這句話。

左絕世此時已經被白小樓給震住了，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在白小樓的嘴裡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或者說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孩子，居然可以在自己面前說出如此深刻的話。左絕世搖了搖頭說道“不得不說，你和別人確實還是不一樣的，雖然我看不到你以後的成就，但是我可以知道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還有很多的艱險，很多的磨難在等著你。不過你值得誇獎，你也值得為自己驕傲。很多活了幾千年的人，還有些人使用獨家秘術，活了一萬年，隱藏在這個世界最陰暗的角落裡，他們都沒有你活的深刻。”

白小樓搖了搖頭說道“嚴重了，這種東西有什麼深刻不深刻的呢。我只不過也是眾生中的一員，茫茫沙塵中的一粒，經不上風雨，見不到陽光，這是自己的一些做井觀天而已。”

左絕世這時候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了，左絕世看著白小樓準備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白執筆讓我來告訴你，希望原來可以為人族，為遮瀾城做一點事情。”

白小樓探口氣說道“我已經猜到了這一定是白執筆讓你做的，我只是有一點奇怪，他居然可以讓你來做這個，我也沒有想到你的身份居然比我看到的神秘的多，不過也好這是你的秘密。我沒有興趣繼續追問，也沒有興趣聽你講述。”

“你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但是我的原則也不能退，你可以告訴白執筆，我可以為人族出一點力，不需要他來親自前往，但是需要他開誠佈公的衝著全城表態。”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說的太盡了，就沒有意思了。所以我也只能說這些。”說完，白小樓就要轉身離開，但是卻被左絕世攔著了。

白小樓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左絕世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要做的要說的都已經辦完了，如果你強行不讓我離開的話，我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對於人族對遮瀾城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左絕世在這個時候搖搖頭說道“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改變你的說法的意思，我是想送你一場機緣。”

“什麼意思？”

左絕世指著池塘下面說道“你身上有魔域血液，雖然我看得出來魔族的血液不屬於你，但是你好像可以掌握，你現在是分神境界，雖然比起同年齡，同境界的人，你很強，但是在這激烈的大時代裡面你還是太弱小了。”

“你不會希望自己總是在別人的庇護下長大，永遠沒有話語權，永遠依靠外力才有話語權吧。”左絕世的話再一次的說到了白小樓的心裡。

沒錯，並不是白小樓是這樣，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這樣。誰不希望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呢，縱然自己可以藉助強大的外力，但是那終究是外來的力量，只有自己掌握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這種力量收放自如，能揮出最大的力量。”

不得不說，白小樓確實動心了，他看著左絕世說道“你確定這是一場機緣？”左絕世明白白小樓的意思，左絕世笑了“當然了，這當然是一場機緣，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害你不成？”白小樓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知道你不會害我，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這算是什麼呢，算是對我的賄賂嗎？”左絕世聽了白小樓的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無權無職，算得上什麼賄賂呢？你如果想要一個解釋的話，可以說這是我對你的討好而已，也可以理解為你跟我孫女的交情。”

聽著左絕世越說越離譜，白小樓不想再讓他說下去了，他看著面前的池塘說道“這個池塘好像很髒。”

左絕世開口說“當然很髒了，幾千年，從來沒有人打掃過這裡，清洗過這裡。”白小樓開口說道“那麼這裡有什麼機緣呢？”左絕世搖了搖頭說道“機緣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這裡面有好東西，能不能把握住，這是你自己的造化了。”白小樓開口說道“有什麼危險嗎？”左絕世被白小樓的這句話逗笑了“你這個小傢伙確實比傳聞中要穩重的多，不希望冒險，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底下很安全，你最多也就是什麼也撈不到，然後上來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的。”

聽到這句話，白小樓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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