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縣長，這麼晚了，您怎麼還過來了？”文心武握住了歸葳蕤的手。

“你文心武的這個炮仗放得響，把我震醒了，想著還是來祝賀祝賀你，要不然你英雄寂寞，無人欣賞，豈不是憾事？”歸葳蕤心情不錯。

“謝謝歸縣長，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努力，尤其是從林城高階實驗中學來的潘校長，他們給我們帶來了新的教學理念，讓我們的學生快進步。”文心武把潘楚文推到了前面。

“歸縣長，這個的確是我們文校長的功勞，我可不敢居功。”潘楚文說道。

“你們這一次的確是合作取得的最好明證，這也證明了文心武當初堅持和林城高階實驗中學合作是正確的。不過，我看你們這個合作的步子可以更大一點，內容更緊密一點，要把沙城高階實驗中學辦得和林城高階實驗中學一樣好！”歸葳蕤邊走邊說。

“只要有歸縣長的大力支援，我想這就是我們的三年裡的一個目標，尤其是在老師的招聘上和生源的選擇上，必須給我們高度的自主權，沒有說人情的，沒有批條子的。”文心武說道。

“你文心武好像永遠沒有達不到的目標？”歸葳蕤非常欣賞文心武的自信。

“有的，這個太多了，我想去當一個縣長不就達不到嗎！”文心武說出來自己也笑了。

歸葳蕤要讓笑了，“你有這個想法嗎？要不先抽調你來當我的秘書？”

“呵呵，縣長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當您的秘書，估計不出一個月，您這個縣長也要被我連累下臺了。”文心武頗有自知之明。

“你的意思是你不適合做官？”

文心武點了點頭。

“那個市局蔡學思局長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觀點，看來她倒是很懂你！”歸葳蕤到了教學樓，看到學生都在這裡，就特意見了洪進和李知薇，和他們進行了交流，又和老師們都見了面，說了些鼓勵的話，最後才單獨和學校的領導見了面，對學校取得的成績表示祝賀，並勉勵學校再接再厲，再獲佳績。

文心武送歸葳蕤出來，已經差不多兩點了。

“感謝歸縣長深夜的肯定和鼓勵，希望多來我們學校！”文心武送歸葳蕤來到邊車邊就準備離開了。

“你這個人身兼兩個學校的校長，顧得過來嗎？”歸葳蕤問道。

“如果縣長讓我只做一件事情就更好了！”這倒是文心武的真心話，沙城實驗上路了，他就可以離開了。

“我可不願意去做這樣的惡人，我看這兩所學校好像都離不開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歸葳蕤看了一下表“已經這個時候了，要不去喝點？慶祝一下！”

“有個故人在林城等我不醉不歸，可能不能陪縣長了，除非縣長屈尊大駕一起去。”文心武想著這個歸葳蕤總不可能和自己去林城吧。

“哦，看來這個故人很重要，逼我這個縣長的面子都大，我看不是故人是佳人吧？”歸葳蕤打趣道。

“沒有縣長想的那麼浪漫，真是一個交道頗久的故人，您來之前的資訊，正好也想喝點。”

“那你上車吧，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故人，酒吧我可還很久沒去過了。”歸葳蕤對文心武說道。

“您真的跟我去？”文心武還真沒有想到。

“你這個人真是的，我有必要那麼做作嗎！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歸葳蕤開啟了車門。

文心武一看，趕緊上了車，“我只是沒有想到縣長這麼親民，要不我來開車？”

“你今天不是大功臣嗎？我來開車，算是給你慶功了！”歸葳蕤淡淡地說道。

文心武不由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歸葳蕤的車上淡淡的香味的原因。這個車是歸葳蕤自己的，不是公務車。

“你的屁股下面是不是坐了釘子了？”歸葳蕤問道。

“沒有，我是從來沒有坐過領導的車，尤其是漂亮女領導的車。”

歸葳蕤抿嘴笑了。

“做事情的時候那樣的大刀闊斧，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坐一個車嚇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是有些心虛啊！是不是怕我去撞破我什麼事？”

“那倒沒有，”歸葳蕤這麼一說，文心武倒是安靜了下來，“說起來這個人的兒子還是原來學校的老師，也是因為他兒子我和他之前才有了聯絡。”

“說說！”

文心武閒著無事，這才把黃毅的事情以及後來怎麼見柏成功、柏成乾以及後來的恩恩怨怨都說了一遍。

“要不是聽你親口說出來，估計誰也不會相信吧，這是一個校長的故事？”歸葳蕤聽了之後，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前進的路上永遠充滿了各種可能，只不過不同的路上有著不同的可能，而我恰恰選擇了這條路而已。”文心武淡淡地說道。

“看來還是何棟樑市長慧眼識英才，把你調到職校去，那這裡的故事想不也不會少。”

反正在車上不說話反而顯得有些尷尬，文心武也就把職校的事情說了說。

“你要是不說，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個學校里居然會生這樣的事情。一個這樣的事情還會有潛規則？”歸葳蕤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學校的校長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沒有被潛規則吧？”歸葳蕤突然轉過頭看著文心武。

“要不是被這個施廣平這麼一鬧，那就有可能了。”文心武笑道。

“還真的有？”

“歸縣長，您既然說到這裡，我就多說幾句，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在職校進行改革的主要原因。這些學生為什麼寧願找上門來要求被潛規則，並沒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就是為了畢業後有一份好工作。但是以職校以前的水準，來這裡的學生純粹是混個文憑混日子，絕大部分的人找不到工作，所以這個推薦就業的名額就非常緊俏了。”

“但是如果職校的每一個人出去都能找到工作，都能夠自力更生賺錢，那個推薦就業的名額還重要嗎？所以這才是我萌生改革的初衷，要不然即使抓了這個施廣平，還有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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