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們沒能殺死那兩個怪物,現在烈軍已經起了全面反攻!我們潰敗在即,我已經下令全線撤退!”副官憋屈至極,硬著頭皮將這一番話吼了出來。
指揮官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差點當場心肺驟停。
“你他媽說什麼?!”他大雷霆,咆哮聲宛如雷鳴一般,震得指揮所的門窗都在嗡嗡作響。
老子這麼大的優勢,一路勢如破竹殺穿一切、打得烈軍落花流水倉皇逃竄……現在你突然來一句,說我們被這群不堪一擊的廢物打敗了?
“我——”副官還想說點什麼,可話音卻是戛然而止。
“噗!”
鮮血飛濺,一道寒芒已穿透副指揮官的脖頸,自咽喉破出。
他滿臉驚愕之色,脖子正不停冒血,出輕微而嘶啞的“嗬嗬”聲,“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大局已定,此處的戰軍再也無力迴天。
縱然天上的戰機還在咆哮轟鳴著,扔下一顆顆重磅炸弾,但在烈日聯盟的分散作戰條件下,也很難一顆炸彈炸死多個目標。
烈日聯盟戰士們就這般頂著頭頂的致命威脅,在硝煙中、在火焰中、在屍體和鮮血中……
前進,前進,再前進!
不時有人被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在火焰與硝煙中葬送生命。可烈日聯盟軍隊的進攻節奏與步伐,卻從未因此而有所滯澀。
更何況在楚楓與蒹葭的致命攻勢下,戰軍也並非有著絕對的領空權。只要一箭命中,戰鬥機必然只有當場炸燬,從天穹墜落的下場。
烈日聯盟軍隊殺得戰軍丟盔棄甲,奪取防空炮之後,戰鬥機的生存率就越岌岌可危了。
甚至有飛行員見勢不妙,乾脆直接不管潰敗逃散的地面部隊了,直接調頭就往遠處飛。
——不管以後會他媽怎麼樣,現在先活下來再說!
這支戰軍部隊的一萬人被殲滅九成有餘,僅有不足一千的後方部隊僥倖逃脫。
烈日聯盟軍隊雖然傷亡慘烈,卻是終於取得了第一場來之不易的大勝仗。
只可惜那個衝鋒在前的年輕文官,早已死在了槍林彈雨中,被打成了篩子,死在血泊中。
這似乎是烈日聯盟文官難以逃避的宿命。
因為他們總是衝鋒在前,並且意味著烈日議會對於這支部隊的烙印、意味著一支部隊的靈魂,入侵者向來是對他們趕盡殺絕的,導致其死亡率居高不下。
可笑在某些影視作品中,這些烈日聯盟文官卻被編造成躲在士兵後面的督戰者,看到逃兵就給人一槍那種貨色……
但只要想到那些電影都是米國人拍的,一切也就顯得很自然了。
畢竟烈日聯盟曾是米國的死對頭,其意識形態也是完全對立的兩極分化。老美這個擅長文化入侵的貨色,自然會不遺餘力地抹黑烈日聯盟。
那狗賊滅絕了印第安人,奪取了他們的土地和財產立國,卻說華夏在新疆搞種族滅絕……這種謊言都能編造出來的貨色,再怎麼造謠都不足為奇。
在無數烈日聯盟戰士目光灼灼的注視下,楚楓沉默著,撿起了地上那杆被鮮血浸透的紅旗。
楚楓突然就聯想到,曾聽老師講過“紅旗是被烈士們的鮮血染紅的”。
他長吐出一口濁氣,驀然一把將紅旗一甩,高高舉過頭頂,讓其在風中獵獵飛揚。
鮮豔的旗幟上,鐮刀和錘子的圖案、還有那顆五角星,皆是如此引人注目。
“烏拉!”
楚楓沒有半句多餘的話語,只有一聲令人熱血沸騰的怒吼。
“烏拉!”一眾烈日聯盟士兵咆哮著,高舉手中槍械。
一如當年十月重生之時,那些工人和農民高高舉起了鐮刀和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