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市區，因為沒有機票，所以要在酒店住一個晚上，舒禹舟還是照常開了一間套房，裡面有兩個房間。

“對了，老祖宗，你這次回香山，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舒禹舟已經知道她是自己上錯墳撿回來的女鬼……額……仙，不過屈於她的淫威之下，他決定還是繼續認下這個太奶。

蘭鴛盤腿坐在沙上，聽到這句話，眼眸黯淡了幾分。

她搖頭，說“還沒，不過我懷疑就是那個老妖怪搞的鬼。”

舒禹舟坐過去，在手機上先點兩份外賣，也不再多問什麼。

她以前的事情那麼久遠，故事又那麼複雜，按照以往的性格，就算自己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蘭鴛見他安靜，不由感到有些詫異，她湊近過去，然後看著他。

“怎麼？你不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怎麼不繼續問了？”

舒禹舟嘴角抽了抽，一臉沒好氣的說“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蘭鴛又盤腿坐好，淡定的回答“不會。”

舒禹舟“……”

“不過，我借宿的那個老奶奶跟你怎麼認識的，跟我說說唄。”舒禹舟來了興致，一臉的八卦。

話落，蘭鴛一愣，其實活了千年，她歷經的事情很多，有很多印象不深刻的，記憶都是含糊的，可這對夫妻，她倒是記了好久。

舒禹舟見她沉默，於是坐近過去一些，然後伸出手，在蘭鴛的眼前晃了晃。

“老祖宗？”

蘭鴛將他的手拍了下來，道“都好幾十年了，那時，這對夫妻為了掙錢，深夜在山中尋一味藥。”

“然後遇到了失去理智的怨鬼，危在旦夕之時，路過的我才將他們救下。”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怨鬼本來是被香山的弟子抓回去，準備拿來煉化的，結果因為紕漏，跑了一個。”

舒禹舟點頭，原來是這樣呀，那還真是好運氣。

“本來以為就此別過，沒想到下山的時候，又遇到了這兩人，還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吃飯，我不好意思拒絕就去了。”

“那個時候我才現，原來女方已經懷孕多月了，家裡貧窮，這才不顧反對，跟隨丈夫上山採藥。”

蘭鴛說完，內心不由感嘆，沒想到再次見面，兩人都白蒼蒼。

“原來是這樣。”舒禹舟內心感嘆，初見時，大家都還年輕，再見時，物是人非。

他突然愣住，他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他會隨著時間慢慢老去，可蘭鴛……想著，他不由轉頭過去。

蘭鴛見他看著自己有些出神，問“我臉上有東西？”

舒禹舟搖頭，道“老祖宗你不會老，那是不是我以後變成一個小老頭，你還是這副模樣。”

說完，他竟有些傷感，這小半年兩人同進同出，幾乎很少分開，不知不覺，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要真是有一天蘭鴛離開，他一定會很難過。

“你確定你能活那麼久？”蘭鴛淡淡的說。

舒禹舟“……”很好，本來還有些傷感的，這句話，直接將他拉了回來。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