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陽這番話讓我的頓時就沉默了，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卓陽也沒有追問，他知道，這個問題不容易回答。

良久之後，我才抬起頭來說道“我只能說，不管是不是陷阱，這件事情都值得我們試一試。”、

卓陽笑了“沒錯，你跟我想的一樣。”

誠然，懸鏡組織現在看上去無所不能，但事實上，當警方加大力度打擊懸鏡的時候，它也需要進入蟄伏期。一旦蟄伏起來，說實話懸鏡跟沒了牙齒的老虎沒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事實上，整個懸鏡組織，很可能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和計劃了，正如上次在九驄山山頂，卓陽跟我說的一樣，他告訴我，或許我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選擇一箇中間人，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我看著卓陽，說道“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懸鏡到底是什麼？是一個人？一個組織還是什麼別的東西？說實話我真的感覺很諷刺，我被懸鏡控制了大半年，當了大半年名義上的懸鏡的‘最高領導人’，現在又變成了懸鏡跟警方的中間人，或許我這輩子都要跟懸鏡糾纏下去，但是懸鏡到底是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是不是有點太諷刺了。”

卓陽笑了一聲“好了彆著急，凡事總有一個過程，你稍安勿躁，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一個答案了。”

“我看未必，你之前說過，在我這裡，你們需要一到保險，這道保險需要隨時處於緊鎖的狀態，所以你們很可能希望我最好一輩子都搞不清楚。”我說道“不過你們這次真是動真格的了，我看得出來。”

“既然這樣，就不用多問那麼多了。”卓陽說道“這活兒，我們懸鏡接了。”

我點點頭，就聽見卓陽補充說道“不，說的還不完整，是咱們懸鏡接了這活兒了！”

我笑了一聲，最終，周鳴跟宋星河兩個人走進來，我跟周揚兩個人，分別在那張特別赦免命令上籤了字，加上之前上面最高法的印鑑，現在這張赦免令，已經正式生效了。

我長出一口氣，周鳴就說道“合作初期，我們會尊重你們的保密許可權，但是最起碼，你們需要提供一下參與行動的人的資訊，明天這時候，我們統一在這裡開會，制定具體行動計劃，明白嗎？”

我跟卓陽連連點頭，最終兩個人離開了警察局，走出去之後我問道“卓陽先生，我這個中間人，現在有沒有資格來問一下，這次參與行動的，都是什麼人嗯？”

“不算我的話，一共有三個你的老熟人。”卓陽說道‘他們很快就會來了。’

我楞了一下“三個我的老熟人？懸鏡內部裡面除了你，我只認識明越跟費兵兩個人，你說有三個我的老熟人，難道……等等，難道你兒子卓立也是懸鏡的人？”

“我從來不讓這小子做跟懸鏡有關係的事情，這個包袱太沉重了，任何一個為人父母的人，都捨不得讓自己的孩子也參與進來。”卓陽說道“等明天開戶跌勢後，你就知道這三個人都是誰了，不用著急。”

好吧，又是這一套，好在我現在已經相當習慣了，要不然我真擔心自己會被這傢伙氣瘋。

眼看著卓陽要轉身離開，我忍不住問道“對了，我想知道，為什麼讓我當中間人？其實今天中間人的工作，一直都是你在做不是嗎？”

卓陽笑了“沒錯，看上去今天你並沒有盡到中間人的義務，但是這項工作，將來非你莫屬，我只是一個……禮物。”

卓陽的話，讓我完全聽不明白，他是一個禮物，誰送給誰的？

我愣神的功夫，卓陽已經離開了，我只能事論落魄的回到家中，這時候林鏡已經做好了晚飯，吃完飯的時候，我爸今天生的事情跟林鏡說了一遍，林鏡並咩有太多的驚訝，只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我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不覺得驚訝嗎？”

“這有什麼，其實當初懸鏡一開始選擇你當中間人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猜到有這一天。”林鏡說道“與其大吃一驚，倒不如說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跟一對兒老夫老妻一樣，一言不的默默吃晚了這頓晚飯，到了第二天一早，林鏡早早的就起來給我做好了早點，叮囑我路上注意安全，便直接起身去了孤兒院上班。

來到警局的時候，我現會議室裡面，多了三個人，前兩個並沒有讓我有過多的驚訝，明越跟費兵，但是當我看到第三個人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百感交集。

“是你！？”我苦笑道“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