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深快步走回房間,一屁股坐在吧檯上,拿出勺子吃得眉眼彎彎。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季時秋做的大貓蛋糕,比在奢侈品牌店買的還要好吃得多。
做得少,一個大貓幾口就吃完了。
黎暮深不滿戳了戳碟子,季時秋這是喂貓呢。
做這麼少,是不是瞞著他自己吃完了?
戀戀不捨看了眼空碟,黎暮深神色鬱郁去了浴室,呼啦啦的流水聲很快響起。
到點季時秋很自覺過來了,順便還帶了一瓶薄荷精油。
黎暮深圍著浴巾開啟房門,溼軟的頭還在滴水,落在精緻的鎖骨上,平添了一絲誘惑。
他毫無所覺,裸露的胸膛大咧咧敞開,結實強勁的腰腹,塊塊分明。
季時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視線從腰腹慢慢往上,落在對方高挺的鼻樑上。
視線灼熱滾燙,黎暮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心臟猛地一跳。
伸手扯著腰腹的浴巾迅往上拉,浴巾角捏在手上壓在胸口,一臉警惕往後退了兩步。
啊啊啊啊,他在幹什麼啊!
季時秋這個死變態,又這樣看他!
“我現在不想要你按摩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季時秋一步一步靠近他,眼裡帶著笑意,一字一頓開口“阿深,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黎暮深茫然問他“什麼?”
“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又不是神,你是神經病!”
“所以神經病聽不懂人話不是很正常?”
半晌。
黎暮深躺在床上,闔眼,眉目一片舒適“唔...嗯...”
季時秋下手的力道不輕不重,微涼的指尖從黎暮深肩上撫過,然後輕輕按壓揉捏。
他手上塗了一層薄荷精油,在燈光下泛著明亮的光澤。
一雙手從肩上緩緩往下,落在漂亮的蝴蝶骨上。
黎暮深仿若漂浮在雲端,渾身細胞都徜徉在雲朵中。
“你學過按摩?”
不得不說季時秋手法和力道都非常專業正宗,幾乎可以和按摩店高階技師相媲美。
“是啊,特意為了阿深學的。”
前世他什麼沒做過呢,服務員、鐘點工、廚師、按摩師....
一切只為了活下去。
黎暮深嗤之以鼻,他才不信季時秋這手法短短兩天就能學會,這人嘴裡的話簡直不可信。
季時秋見他不以為然,輕笑,指尖從腰腹繼續往下,堪堪撩過圓潤緊翹的弧度。
黎暮深心裡一顫,耳朵滾燙,抖著聲音道“混蛋,你...手...”
“嗯?阿深,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嚴肅又正直。
黎暮深將臉死死埋在枕頭上,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不自覺夾了夾腿。
嘴裡含糊道“好了,可以了,你出去。”
“我....”
“你出去!”語氣聽起來又氣又急,還夾著一絲喘息聲。
季時秋看了他半響,挑眉無聲一笑,乖乖轉身離開。
腳步聲遠去,黎暮深癱軟下來,用手背捂著自己泛紅的眼睛,心裡浮起一縷莫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