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監獄a區。
“人自己回來了。”藍瑞坐在椅子上,對季溫說。
季溫手上拿著一個資料冊,上面標註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字型。
聞言目光森冷,言語肯定“他們對時秋下手了。”
“不止,早就下手了。”這事他一直沒告訴季溫,怕他太沖動壞了大事。
藍瑞思緒飄遠,視線落在季溫臉上,腦子裡浮現出當初救人的場景。
四年前他在臨省出差,加班回家的時候,碰巧遇見了路邊奄奄一息的季溫。
他當時並沒有認出人,也不想惹事,所以直接繞過對方離開了。
誰知對方意志驚人,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跟了半個小時。
他經過的地方,血跡如雨淌,十分駭人。
好在當時天黑,路過的人少,否則他指不定被當成什麼兇殺案兇手了。
走著走著,藍瑞終於聽不見腳步聲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最後不知怎的,十分鐘後,他還是轉頭回去了。
原來對方已經暈死過去,微弱的路燈下,裸露的面板上全部都是烈火灼燒過的痕跡。
爛肉翻滾,坑坑窪窪的血洞讓人觸目驚心。
臉頰被凌亂的頭遮擋著,看不清神色,可依舊能讓人想象到那種無以言說的痛楚。
藍瑞深吸了一口氣,眉頭深皺,頗有些好奇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是怎麼活下來的。
對方身上沒有藥味,很明顯不曾治療。
他搖了搖那人的肩膀,只聽見微弱的呼吸和呢喃聲。
“救我,我不能死。”
“救我。”
“救我...”
對方求生慾望太過強烈了,藍瑞內心震撼,莫名有些觸動。
猶豫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將人送去了私密醫院。
白色的病床上,藍瑞好奇掀開他凌亂的絲,驀然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睛中。
幾乎一瞬間他就認了出來,是季時溫!
藍瑞面色大變,心中一緊,這張標誌性的臉絕不能留。
不用他強調,季時溫自己便提了出來。
他要活著,好好活著。
活到弟弟徹徹底底蛻變,活到弟弟娶妻生子。
他要親眼見證那些罪惡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得到對方的允許後,藍瑞直接安排人做了植皮手術,連帶將這人8o%的燒傷處都換了一遍。
季時溫醒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鏡子裡的臉很陌生,再也看不出從前的痕跡。
“你的名字不能用了,最好改掉。”
季時溫眼神麻木看著天花板,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就叫季溫吧。”
燈下黑,如今自己都認不得自己了,也不怕被現。
季溫好了以後,藍瑞暗中將人帶回了黑白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