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照顧童童就夠了,要那麼多人幹什麼。”
小秋轉過頭看著晁文羽,無奈道“文羽,你不要再說是非而非的話了,我不想讓阿深哥哥誤會。”
晁文羽嘻嘻一笑“我這可是幫你呢,你倒不領情,好心當驢肝肺,哎,可憐我,一腔痴心...”
晁文星哼了一聲“你的一腔痴心不是在老大身上嗎?”
小秋啞然,來來回回看了兩眼晁文羽,問“真的?你喜歡我...童童爸爸?”
晁文羽臉色一紅,梗著脖子瞬間熄火,說不出話來。
沒好氣跺腳,轉身就往廚房走。
晁文羽性子比晁文星活潑一些,平日說話做事難免任性一點。
不過...
小秋眉眼一彎,有人陪著哥哥,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哥哥消失的時候也不過十五歲,還是半大的青蔥少年。
如今不過見了幾面,身上總縈繞著一種孤單沉寂的氣息。
他不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以至於換了一張面孔。
哥哥永遠是最好的哥哥。
那麼好的哥哥,一定一定要有個人好好愛著他啊。
“弟弟害羞了呢。”晁文星輕笑,哄著童童去睡覺。
敷了一會兒臉,小秋終於想起了於倉,問他什麼事情。
【時秋哥,我來找你吧。】
“時秋哥,你臉怎麼了?”
小秋尷尬一笑“沒什麼,你還是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
於倉面上有些悽愴,悶聲撓了撓頭道
“時秋哥,沐胥說那個醫生現在不怎麼出診,一心只想搞研究,他幫我問了,那人不太願意出面,可我爺爺的病連沐胥都沒什麼把握。我想著,看以黎家的名義去請行不行。”
小秋皺眉,“你爺爺到底怎麼了,連沐家的人都醫不好嗎?”
於倉嘆了一口氣,“他老人家瞞著我們跑邊境去了,中了不知名異獸的毒,異獸冊上並沒有記錄,所以...”
“沐胥看過了怎麼說?”
“他去看了我爺爺,取了一點樣本,那個毒他配了好幾種解藥都不行,連沐叔叔都束手無策,只能靠那個醫生了。”
“你說的那個醫生叫什麼?”
“好像叫什麼夜森,沐胥只說過一次,我不大記得了。”
於倉平日裡從來不關注醫藥界的事情,有病就找沐家人,誰知這次爺爺病情危重,連沐家人都束手無策呢。
“這個醫生以前籍籍無名,沒想到一出現就將沐家幾個老教授都比下去了,哎,聽說還年輕才三十來歲呢。”
這種天才,他這個凡夫俗子只能仰望了。
夜森,不就是阿森哥哥嗎。
小秋拍了拍於倉的肩膀,笑道“你倒是幸運,剛好我認識這個人,我去幫你說吧。”
於倉眼睛一瞪,似乎不敢置信“真...的?時秋哥我....”
他面色激動,眼角突然落下淚來。
爺爺如今已經氣若游絲了,再不治療就....
他哽咽不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抱著小秋嚎啕大哭。
涕泗橫流,模樣滑稽。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小秋讓晁文星拿了個帕子過來,搭在於倉臉上,嘆道“別哭了,我馬上聯絡人,你等我訊息。”
大抵心事有了著落,於倉面上帶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