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站起來,衝在季時秋面前,不甘心問“別這麼絕對,萬一黎暮深出軌呢?”
“那我就打斷他的腿,砍斷他的手,剁了他的***,再把他燒成灰放在我床頭櫃上,日日夜夜看著他。”
咕咚!
成城眼神恐懼捂著自己下三路某個地方“他...你..不是喜歡他嗎?”
“是啊,我喜歡他啊,出軌也喜歡他啊,所以要將他整個人留下來,哪怕五馬分屍也要留在我身邊。”
季時秋死亡微笑。
成城擦了擦臉上的汗,那飛快跳動的心突然想在這一刻歇一歇。
啊,秋秋的愛太沉重了,他暫時想要輕一點的。
所以,成城屁股著火似的快溜了。
季家。
於倉甩著小辮子,坐在沙上不停張望“深哥,時秋哥什麼時候開公司了啊,我居然不知道。”
黎暮深給他倒了一杯水,心裡腹誹別說你,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於倉接過杯子,眼神落在水面,瞳孔看起來有些黑黝黝的。
他手指不自覺沿著杯沿轉動,一會兒抬頭看看黎暮深,一會兒抬頭看看大門。
最後,於倉抬起頭,笑眯眯問“時秋哥什麼時候回來呀~”
“一個小時後。”
“哦...這樣啊。”
一滴汗水從額前滾落,於倉眼神莫名,喉嚨滾了滾,慢吞吞放下水杯站起身來。
他手指一動,有東西從袖口滑落“不如我去門口等他吧,我有些話想跟他說。”
於倉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他壓住呼吸,緩緩靠近黎暮深。
黎暮深背對著他,正在搗弄咖啡機,幾天沒回來,咖啡機裡掉了幾條小蟲子,看起來有些噁心。
“沒必要,你就在這裡等一樣的,外面天冷。”
此時,於倉和黎暮深只有半米遠的距離,趁著黎暮深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咖啡機上,於倉眼神掙扎了一瞬。
他拼命對自己說不行,不行,不行。
一隻冰冷的針筒尖對著黎暮深的腺體,遠處傳來鈴聲,於倉心臟一縮,咬牙刺了下去。
回來的路上,季時秋遇見了森醫生。
一身白衣,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笑語嫣然。
“時秋,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似乎剛從實驗室出來,森醫生穿著白色制服,衣領口有一塊紅色汙漬,身上還殘留著藥劑的味道。
季時秋眉梢一動,笑道“挺好的,森醫生,好久不見,這是要去哪兒啊?”
森醫生揚了揚手裡的鈴鐺“那就好,我養的貓不見了,剛好在這附近,一隻褐色的小貓,你見過嗎?”
季時秋搖頭,剛想離開,森醫生又開口了“去我那裡喝一杯吧,咱們好久不見了。”
靈魂深處傳來了細微顫動,季時秋拒絕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季時秋照例跟著森醫生去了小院子,巷子裡的梧桐樹簌簌搖晃,將光線拉扯地似鬼魅一般。
路上的行人很少,正值傍晚,霓虹燈逐漸從城市的一角開始漫延。
城市安靜了一瞬,又開始喧鬧起來。
森醫生從冰箱拿出兩個巴掌大的慕斯蛋糕,一個白巧克力味的,一個黑巧克力味的,擺在季時秋面前。
“喜歡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