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深將醫藥箱輕輕放在地上,箱子裡放著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針筒,裡面裝著不明液體。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Q眼皮子動了動,半眯著眼,迎著光看向來人。
黎暮深挑挑揀揀,取出最大的針筒在Q身上比劃,他面上帶笑,眼神卻滲了冰夾了雪。
沒等Q說話,黎暮深直接將針紮了過去,毫無手法,粗暴直接。
“這一針扎這裡吧?”
“還是這裡?”
“怎麼不說話啊,瞧不起我嗎?”
密密麻麻的針孔從脖子往下漫延,後背、胸前、手臂上到處都是血。
尖銳猛烈的疼痛充斥著每一個細胞,Q眼神突起,嘴裡嗚嗚咽咽。
終於,黎暮深大慈悲收回精神力,示意Q有話就說。
“不好意思,手法不好,血流的有點多,下次我輕點。”
Q瘋狂搖頭,嘴裡支支吾吾,雙唇顫。
“不說?算了,明天再來看你吧,可別死了啊。”
腳步聲逐漸遠去,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刺眼的光線頑強穿透Q的眼眶。
半夜的月光只有一條線,漆黑如墨的天空只有零星幾顆星星。
黎暮深出了黑白監獄,只覺得心裡愈堵得慌,腦子裡浮現出季時秋當初失蹤回來時的模樣。
不夠,完全不夠,痛已經鑄成了,殺了都不夠。
寒意深深,黎暮深搓了搓手,正要回車裡,一眼就看見樹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a1pha。
“你.....”
季時秋將人抱進懷裡,將圍巾系在黎暮深脖子上,笑道“阿深哥哥瞞著我偷偷跑過來,想幹什麼,嗯?”
黎暮深沒說話,靜靜看著季時秋“難過嗎?”
季時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阿深哥哥多疼疼我就不難過了啊,你不是幫我教訓他了嗎。”
黎暮深面上有些不自在“我才沒有,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兩人心照不宣,季時秋輕笑,手指落在黎暮深後頸上“阿深哥哥,聞到玫瑰花香了嗎?”
黎暮深一愣,鼻尖動了動,易感期突如其來。
上半夜的季時秋悶悶不樂,下半夜的黎暮深後悔不迭。
黎暮深趴在床上,捂著眼咬牙切齒道“唔...夠了,季時秋,為什麼你沒有易感期,你們季家到底是什麼品種。”
“什麼品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讓阿深哥哥有種。”
季時秋捂著黎暮深顫動的嘴,動作加快。
窗臺外的枝丫晃來晃去,月光羞怯一笑,偷偷藏進雲裡。
第二天下午一點,季時秋從房間走出來,去廚房做了點粥。
成城提著麻辣燙從門口溜進來,四處看了一眼,黎暮深不在?
“所以,邱先生就是Q?”
成城在一旁點頭,一雙眼睛帶鉤子似的落在季時秋身上,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