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醫生快回到墓園，將孩子的骨灰裝進盒子裡，吩咐k將所有東西清理了一遍。

幾人趁著夜色駕駛著車匆匆開往邊境，森醫生利用一號這張動過手術的臉，順利越過了幾道關卡，最後成功離開了京市。

此刻黎暮深一臉陰沉找到季溫，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眼神掩飾不住的緊張。

“別擔心，我們的人都跟著，時秋不可能認不出你來。”

黎暮深眼神狠，他今天接到哥哥的訊息說嫂子已經回來了，想讓他見見，讓他去一間知名咖啡館。

他去了，咖啡館沒有客人，和網上幾千條評論截然相反。

幾乎一瞬間，黎暮深察覺不對勁，轉身就想撤離。

撤離的過程並不順利，好在一身警服給他提供了很多便利。

回城途中遇到了他爸，從他爸口中得知，季家出現了另一個黎暮深。

等他回到季家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原來這段時間黎玉元一直找人關注著季家，第一時間現了不對勁，更何況，黎暮耀回來之後就將他在邊境的遭遇交代清楚了。

大概是s博士對自己研的藥物太過自信，也不相信受他控制的申詩婷會在最後一刻清醒，所以大大方方將黎暮耀放了出來。

邊境研究所。

k看著睡死過去的季時秋，急得把手指甲都咬破了，她氣呼呼攔著s博士。

“博士，不能傷害秋秋，秋秋是弟弟，k要保護秋秋的。”

s博士看向她，唇角溢位一絲絲戲弄的惡意“k，你忘了嗎，曾經傷害他的是你啊。”

“是我？”

“是啊，你是他姐姐，應該保護他，一直保護他，可你曾經做了什麼，你無數次把他當成玩具任意戲耍，你都忘了嗎？”

“我是姐姐，我應該保護秋秋，我沒有保護秋秋...”k止不住連連後退，面色白。

不是的，她喜歡秋秋，她不能傷害秋秋，誰也不能。

k有些害怕地將自己縮在牆角，抱著頭陷入了混亂中，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到處亂竄，每一個細胞都在譴責她。

他是你弟弟，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誰都能傷害他，只有你，你不能！

無人察覺，在說到你是他姐姐幾個字的時候，季時秋睫羽輕顫了一下。

深埋在心裡的疑問終於被證實了。

他在等，等森醫生親自帶他找到季家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被放在了一個綿軟的床榻上，冰涼的針孔穿透肌膚，刺目的血滴透過針孔緩緩往外溢位。

耳畔是k無措的聲音“壞博士，秋秋，你疼不疼啊？”

她手肘撐在床沿上，視線從刺目的紅色移到季時秋臉上，眼神慌茫。

s博士說他只抽血，不會殺了秋秋，讓她乖乖聽話。

十幾年的教育根深蒂固，哪怕這些日子季溫和季時秋將她養得再好，可混在骨子裡的命令依舊讓她不得不聽從s博士的話。

每一句，每一個詞，每一個字。

唯一強烈的反抗大抵就是跪在地上，求s博士不要將季時秋關起來，不要抽太多血。

秋秋好疼的。

她摸了摸眼睛，好像流淚了。

她和青離呆一塊兒的時候看過電視劇，青離說傷心的時候會流淚，開心的時候會流淚，所以她現在是開心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