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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抗倭英雄

樸仁勇死後、本就士氣低落的倭寇和山賊聯軍直接全線崩潰,就算還有幾個想反抗的倭寇也迅被逃跑的人潮沖走。

朱翊鈞也沒有帶兵過多追殺這些潰逃的倭寇,畢竟是上千個潰逃的倭寇,一百個騎兵累死也追不死多少個逃兵,不如把這些軍功交給俠客和山賊們,說不定還能掘出幾個堪用的高手出來。

清兒連收十條人命之後又變回了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心情大好地哼著歌騎馬跟在朱翊鈞身後。

畢竟作為擊潰倭寇的英雄,朱翊鈞帶兵回城之後一定會受到全城官兵的高度關注,這要是懷裡還揣著個小丫頭就太不像話了,清兒便騎著自己心愛的小白馬落後了朱翊鈞半個身位。

李榮山和鄧元飛一方面出於對朱翊鈞的尊敬、一方面也是真怕清兒一劍給他們砍了,也自覺地落後清兒一個身位,其餘黑甲騎兵再跟在這二人身後整齊有序地排成一隊。

朱翊鈞最前、清兒稍後、鄧元飛和李榮山再次之,出城的一百名黑甲騎兵只有七人不幸戰死在了這場擊潰倭寇的戰鬥中,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大勝。

只有趙風子和已經死球了的樸仁勇才知道,今天這支“倭寇”里正牌倭寇不過四百人,這四百人裡最難纏的“浪人”倭寇更是不足十人,剩下的全是趙風子填充進來的山賊,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相當可疑。

但明軍才不管這些,他們看到的就是一場振奮人心的勝利以一當十、陣斬敵將,最後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戰損比取得了完全的勝利。

滿城的將士都不禁高聲歡呼了起來,軍隊從來都是一個慕強的地方,朱翊鈞這種既能打又有膽識的將領最對士兵們胃口,所有人都不禁為這場難得的大勝而放聲歡呼起來。

城裡的百姓們聽到滿城的歡呼聲也不禁好奇地探出頭來,聽這意思......明軍是打勝仗了?

遠處山林裡的趙風子惋惜地摸了摸下巴,在他的算計裡,以錢以牧這支四平八穩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允許南京守軍向哪怕一千名倭寇出擊的。

畢竟倭寇們素來悍勇、南直隸的衛所軍表現又實在一言難盡,這萬一要是被倭寇在南京城下打了個大敗虧輸,甚至被倭寇們趕著潰兵衝到南京城裡,那錢以牧的政治生涯也就算走到頭了。

這也是趙風子一開始的設計詐一次錢以牧、賭他不敢派兵出擊。把南京堵上個一天就立刻把倭寇們散開,混進來的山賊們就可以假借倭寇的名義趁機洗掠周圍防禦薄弱的村鎮。

誰知道朱翊鈞這個殺神也在南京城裡,還把自己的寶貝騎兵也帶了過來,那他今天不就相當於送了這傢伙一波軍功和名聲嗎?

不過也無所謂了,倭寇只是他送給大明朝廷的開胃菜,就連熊野源內所部的大股倭寇也只是枚稍大的棋子。

畢竟趙風子對日本也沒什麼影響力,能鼓動著熊野源內聯合大股倭寇襲擾沿海只是意外之喜、能給大明添多少堵全是賺的。

真正要緊的還是白蓮教那群宗教瘋子,雖然趙風子相當看不起白蓮教,但這一任白蓮聖母和白蓮教主都是梟雄之姿,再加上白蓮教在大明基層深耕多年,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們帶著那些被宗教洗腦的愚夫愚婦弄出些名堂來。

就先讓這群人再踹大明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幾腳吧,這樣,他心中的那位“天命之主”才能有讓神器更易的機會。

趙風子站起身來拍了拍一身的泥土和灰塵,小心地把千里鏡藏進懷裡、和隨身侍衛們動身前往大明的湖廣地區,那裡才是今年的大事件。

錢以牧站在南京城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朱翊鈞說不定能贏,畢竟“血鯧”素以善戰狠辣著稱,他麾下的騎兵看上去也是精銳無比,只是錢以牧沒想到會贏得這麼容易。

從今天開始,南直隸會多出一個抗倭英雄的故事,而他錢以牧、恐怕要在這個故事裡扮演一個並不光彩的角色了。

倭寇為禍大明沿海已久、沿海百姓苦不堪言,百姓們早就期望著能有一個天降猛男橫空出世,直接把那些該死的倭寇通通趕盡殺絕。

今天倭寇寇城、南京十萬明軍閉門不出,朱翊鈞率一百騎兵悍然出擊陣斬猖狂的倭寇匪,麾下士兵更是以一當十正面擊潰了素以兇惡善戰的倭寇大軍,南直隸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振奮人心的一場勝利了。

而且朱翊鈞的外形也相當過關,經過六年的影響、祝廣昌的臉已經幾乎完全被朱翊鈞同化,老朱家百年來堅持不懈地在民間選拔美女來改良基因,傳到朱翊鈞這一代效果已經相當明顯。

長得帥、還能打、又能在眾人都退縮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還是以少勝多地擊潰了民怨極大的倭寇們,這是多好的一個英雄故事模本啊!

倭寇已經潰散、南京城中的禁令也隨之解除,南京百姓紛紛來到街頭圍觀這支大敗倭寇的明軍。

朱翊鈞也很明白百姓們要看的是什麼,幾乎每個黑甲騎兵的長矛上都插著一枚血淋淋的倭寇頭顱,百姓先是有些害怕地看著那些人頭,但很快就變成了快意的歡呼聲。

沐浴在歡呼聲中的騎兵們不禁挺直了胸脯,鄧元飛很不適應地縮了縮脖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兵出來、百姓沒有用厭惡畏懼的眼神看著他,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

朱翊鈞突然停住戰馬來到鄧元飛身邊,摟著他的脖子、在山一般的歡呼聲中衝著他大聲呼喊。

“腰挺直點!你不是讓百姓又恨又怕的**了,你是剿除倭寇的大英雄!有點英雄的樣子!”

“大英雄......”

鄧元飛做夢般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他這輩子還能跟這個詞掛上關係的嗎?

為了不辱沒這個稱呼,鄧元飛也盡力挺胸疊肚、作出一副威武自信的樣子,一種莫名的感覺悄然在他心中流動。

田中莊司帶著信奈混在迎接的人群中圍觀這支得勝歸來的黑甲騎兵,信奈似乎對這個場面絲毫不介意,專心致志地舔著手裡剛買的糖人,朱翊鈞頗為意外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還以為你會有些介意這個畫面。”

“哼,一群無主的野狗罷了,誰會認為自己跟這種喪家犬是一類人啊?再揉殺了你!”

信奈是老日本貴族、還是日本強藩的少主,指望她跟一群失去了主家的浪人共情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在信奈眼裡,那些浪人大概真的就跟路邊的野狗差不多。

另一邊的朱翊鈞帶兵遊行至此,人群的歡呼聲突然高亢起來,朱翊鈞迅瞟了一眼路邊正在揉信奈腦袋的“自己”,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有些滑稽。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清兒一眼就掃到了信奈標誌性的滿頭金,突然殺意凜然、警告對方不要跨越邊界的獅子一般瞪了信奈一眼,又迅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信奈被清兒凜冽的殺意刺得一激靈,她還從沒被一個陌生人用這種眼神看待過,信奈心中對清兒的印象急轉直下、咬牙切齒地暗罵一聲。

“居然用那種眼神......真是個失禮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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