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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有人在屋頂上飛啊!

不久之後,朱含清一臉空虛、又有些釋然地從民房裡走出來。

她身上的衣裙已經徹底被染成血色,因為被某種液體浸透而跟剛從水池裡撈上來一樣。

潮溼、厚重、黏乎乎地,部分褶皺之間還夾雜著一些形狀詭異的碎肉,很難想象是怎麼粘上去的。

祝宣武也跟在後面走了出來,不過他下意識地稍稍保持了與朱含清之間的距離,看樣子是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他按著記憶又核對一遍,確認手裡的名單沒有問題才把它遞給朱含清。

朱含清把手往裙子上抹了抹,確定名單不會被手上的血跡弄髒後才接過來,平靜地把上面寫著的名字一個個刻進腦海。

“人數還真多啊......沒辦法,今天先暫且撤退吧,日後再挨個料理過去......”

在民房周圍等待的幾個軍官慌忙圍上來,每個人神情中都有說不出的緊張。

“特使,我們現在已經被官軍圍住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投降了?不會真要刀兵相見吧?”

錦衣衛的密報顯示,馮保之前在東城區親自帶人為太后採買香油香燭,白蓮亂黨在城內引騷亂後就再沒人看見過他的身影,初步推斷是他藏在了東城區的某處民房裡。

朱含清給他們的命令是儘量不要殺人,但四處放火製造騷亂、拖延官軍來援的度;

主要目的是在官軍趕來之前找到馮保,從他嘴裡嚴刑拷問出陛下想要的秘密後將他秘密處決。

現在馮保已經被處決,他們也被五城兵馬司、各部衙役、禁軍和御馬監的部隊包圍了起來。

是時候放下武器投降了,反正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奉皇帝本人的命令列事,只要不與官軍生正面衝突,誰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朱含清頗為玩味地看了這些神情慌張的軍官一樣,右手隨意把玩著那位龍紋玉佩。

不得不說,朱翊鈞留給她保命用的玉佩是真好使。

在朱含清亮出玉佩之後,前去破廟檢視情況的錦衣衛納頭便拜,還以為是朱翊鈞的信使去而復返。

畢竟這種高階貨一般都是鑲嵌在皇帝腰帶上的,這要是丟一塊,宮裡面得翻了天得找。

除了皇帝本人,誰還能把它當作信物交給自己的下屬?

而且祝宣武接到調令的時間跟他們完全能對上,完全有可能是陛下那裡有什麼突事件,臨時追派自己的親信過來調兵。

所以他們很輕易地就被朱含清用一塊玉佩給矇騙了,安定門的守將也是如此。

朱含清遠遠地朝某個高臺上穿著明黃色龍袍的身影望去,不屑地朝地上“呸”了一聲。

“狗皇帝,躲得還真是夠遠!”

她本來還懷疑那個皇帝會不會是哥哥,現在看來,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了。

現在看來肯定不是,哥哥的膽子可大了,每次打仗都親自帶親兵衝鋒陷陣,怎麼可能像那個膽小鬼一樣躲在那麼遠的高臺上?

祝宣武朝朱含清輕咳一聲,示意她跟自己走遠一些低聲商議。

“後面這些人怎麼辦?等皇帝一來,咱們編的瞎話當場就得漏。”

馮保死之後,朱含清心中鬱氣緩解很多,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她沒有正面回答祝宣武的提問,反倒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說起來,祝宣武,你輕功怎麼樣?”

“......會,但不是很熟練,也就比普通人跑得快一點。”

朱含清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她伸手把不遠處還在看熱鬧的邢巧如喚來,一手一個捏住他們的肩膀。

“這樣嗎?等會兒可能會有點暈,記得別吐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