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曹仁聽聞了徐臻的話,忽然臉上笑開了花,也是不惱怒,當即抱住了徐臻的手臂捏緊,神色頗為真摯的看著他,“伯文,你的戰馬我當然不要,但你仍需記得,你麾下的宿衛營,當初乃是我所給。”
“這份恩情,是否得銘記啊?”
他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生澀,並未有多麼自然,徐臻當即狐疑,微微後仰看著曹仁許久,臉色一直是秉持了懷疑的態度,過了片刻,試探性的問道“兄長今日來,是荀攸教的吧?”
曹仁頓時板起臉,恢復了往日的嚴肅,“看出來啦?”
“嘖,我就知道。”
徐臻苦笑道“宿衛營,本來就是兄長送給我還曹氏人情的,怎麼今日又要以此來做人情,叫伯文來償還?這說出來,多少有點丟了您曹子孝將軍的威名吶……”
曹仁的臉色頓時一紅,雙眸不自然的左右看了幾眼,只覺得徐臻這話宛若刀子一樣,剛好在他的心上輕輕地割了一下,沒有傷口,但是燥得慌。
“唉,罷了罷了!走了!”
曹仁面色陰沉,當即轉身就走。
“誒等等!”
徐臻一把反拉住了他,湊近了道“但是呢,兄長今日來,肯定是有所圖,或者是讓小弟幫忙?是否?”
“是啊。”
曹仁並不否認,冷哼一聲之中點了點頭。
只是現在被道破了心中的事,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只能先避開,等臉上的紅溫消退了再說。
“那無妨,小弟自然會幫忙。”
徐臻順勢將手放到了曹仁的背上,輕拍了兩下,“兄長直言便是。”
曹仁沉默著,走了有一段距離。
然後回頭看向徐臻,道“廣陵,我要親自收回來。”
“如此,就無需主公親自出兵到徐州來了,咱們若是可以立功取下廣陵,當是何等的風光?如此功績,豈不是讓主公更為安心。”
原來如此!
這話說得明白來,徐臻就清楚曹仁為什麼會親自到來了,什麼要馬那只是表面功夫,真正想要徐臻幫忙的,乃是以九江之力與徐州之力,一共十萬餘兵馬,同時進攻廣陵,讓呂布不可久守。
再加劇消耗他的軍糧。
如此便可攻下廣陵郡。
“若是,以天子詔書而下,招攬呂布,此人若是歸降,只怕是日後又要復叛,我等斷不能接受,伯文你在九江,難道還看不出來為何廣陵郡內一直沒有戰事所進,是為何嗎?”
徐臻輕笑點頭,直截了當的道“主公想要呂布歸降。”
“不錯!宛若馴服一匹野馬般,”曹仁當即痛心疾,聲音都大了些許,“若是呂布真的歸附,以其當初的心志,如何能安心歸降?他忠心於漢室與天子,想要的也是漢室的聲名流傳於世,若是歸降,遲早被漢室老臣利用,當年董卓之事,伯文可還記得?”
徐臻微笑而視,笑道“不過,不要呂布,主公想要的卻是他麾下的那八健將,還有其忠誠不已,作戰勇勐的陷陣營。”
“這些都可以留給大哥,但呂布,必須要逼迫至廣陵之內,破軍入城,將呂布逼死,此人絕不可留!”
曹仁神態十分認真,眼眸裡滿含真摯。
在他看來,呂布此人不可留,有虎狼之心。
在當年長安時候,已經叛了董卓,且董卓還是他的義父。
而此時的丁建陽更也是將呂布自小吏帶出來收為義子,準備給他培養為將軍的舉主恩人,也因為董卓拉攏,將丁建陽一戟斬殺,送人頭,帶部曲去投,得權力加身。
如今,許都剛剛亂局結束,雖被曹操鎮壓,但卻也的確撕破臉皮,讓漢室老臣、士大夫一族,反抗曹操,認為暴行。
呂布此時進入朝堂,哪怕是為在外的諸侯,不讓他進入許都,卻也隨時有可能復叛。
曹仁沉聲道“若是大哥親自來,我太瞭解他了,他肯定會收下呂布。一旦呂布有所請求,必然會心軟,那個時候又該如何?”
“接下來,我們要與袁紹兵馬作戰,伯文你可知,面對袁紹,我們最需要的是什麼?”
徐臻滿臉虛心,神情誠懇,“是什麼?”
“忠心不二,上下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