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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們,揚名逍遙津

“準備吧!無將在守!渡口可奪,6上入騎,一夜之內拿下合肥!徐臻的副將不可能擋住!

“喏!”

戰船齊出,自逍遙津之外掩體之中完全出來,一共樓船五艘,每艘數百人;艨艟數十,快舟無數,趁夜色而襲。

戰船上勐人不少,其中太史慈、甘寧各領一軍,孫策獨領三艘樓船,而騎兵在外則是韓當、黃蓋兩位老將統帥。

勢取合肥!

……

許都。

第二日,曹操、徐臻、荀或、荀攸在家中安坐,喝酒到深夜。

這一日徐臻都已經破戒了,睡到了三竿日上,第二日沒理由再拒絕,況且荀或雖不喝酒,卻也肯放下一切公務陪同,且無懼士族風評,徐臻當然也不會拒絕。

“你大意了!”

荀攸唉聲感慨,“伯文深諳兵法,怎能犯如此錯誤,孫策若是動手,看似取合肥、壽春歸揚州所有,實際上只需取渡口變好。”

“合肥之外渡口逍遙津,乃是橫渡,只需人力方可通行,一夜之間便到。”

“你相信孫策不動手?他以數萬金資助,以通商之行來與伯文相交,我猜都是迷惑所為!”

“這是為了讓伯文掉以輕心,而主公知曉此事之後,立刻派了于禁將軍去,但估計已經晚了,你合肥之地,能有多少人手。”

“三千。”

徐臻言簡意賅,而且沒有因為荀攸的話有任何動搖,自己帶的兵自己知道。

“一千二我的部曲,一千八張遼部曲。”

“那是降將……”荀攸更是扼守嘆息,這可不是自己一直所帶的本部能比的,你還帶走了張遼,又如何能守住,“若是將張遼留在合肥倒還好。”

“當然不好!”

徐臻當即反駁,“張遼若是在合肥,孫策必能知曉,等日後再調來,他反而知道我擔心其進攻,就會更加堅定進攻合肥之心,我下得這一手棋,難道主公還看不明白嗎?廬江封死其入許都之可能,九江封死其北上之可能,他想要在我等與冀南交戰之時做點小動作,那除非和劉表借道!他父親就是借道死的,他敢和劉表借荊州的道嗎?劉表又豈能願意借給他?”

徐臻的話語也不激動,平鋪直敘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卻也能讓在場諸人不斷點頭,荀攸聽他這麼一說就明白了,還是有防備的,可賭性太大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謹慎。

“那伯文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不攻,或者會因此知難而退呢?”

“若是合肥被破,繼而威脅九江,豈不是一年經營毀於一旦?”

這種事,曹操從不開口評判,不過看徐臻的眼神多了不少讚許,人為傳奇,就是從敢於悖常理開始,或許勝利不會因如此另闢蹊徑的奇招而傾斜,但人心會。

第一步徐臻依舊走出來了,現在就看第二步。

“伯文,在下認為,”荀攸繼續拱手而言,語氣十分平靜,他年歲大了徐臻很多,可若是論官職和爵位都不如徐臻,所以自稱一聲“在下”並不為過也,“全天下都會關注此事,若是相安無事,則說明江東與九江完全聯合,日後曹氏得江左賢才而助,大有裨益。”

“可若是輸了,或者一敗塗地被奪了九江,讓揚州完全歸於孫策所以,那麼他將佔據東南,久而久之豈非是又一個袁本初?從長遠戰略來想,此為必爭之地,他定會動手,天下人若看之,一旦有了結果,影響的便是各方諸侯將軍,茲事體大也!”

“在下,不敢苟同……”

場面稍微冷澹了一下,徐臻不想細說,所以陷入了沉默之中,主要是曹操也不肯說話,導致了場面一度尷尬,最終還是荀或在喝了一口茶後,笑了起來,“公達,或許你沒有體會到伯文的用心。”

“請阿叔指教。”

荀攸當即拱手,自然也是不惱不怒。

荀或對曹操笑了一下又看向徐臻,“不光是信任那麼簡單,孫策失其義而未得,則江東更亂。”

這才是一語中的的道理,他說出了對於江東來說最大的壞處,或者說對於孫策的沉重打擊,其實還真的就是來源於他自己,若是按照現在的局勢,孫策一旦動手麾下即將歸附之人,或者說江東計程車子,當會有些不忿。

因為徐臻名氣好,愛民如子,始終克己奉公,從無亂紀,其納妾之美傳,在傳揚的時候恐怕早已是頗有滋味,人人談笑,荊州的罵名根本影響不了江東的美名傳揚,孫策一動手,他就已經輸了。

若是不能大勝而陷入割據,則會大敗。

“但是,我有一點想與伯文說的是……戰事未曾迫在眉睫,為何如此著急?可等兵馬再足些,留數千,上萬人在合肥豈不更加穩固?”

“留不了,”徐臻道“一步不可停也,軍備氣勢,不光是軍中底氣,還是盟友選擇,越快,則越能爭取更多的本錢!盟友有多少?關外諸侯有四人,荊州、遼東皆是,幽州之地,尚且還有幾十個未曾安定之勢力!光是幽州號稱五十氏族都同樣會讓他大費周章,越是亂,則越能得勝!至於江東,張遼立了軍令狀。”

徐臻只提及了這個人,便讓曹操頗為在意,其餘兩人自然也是互相對視,頗為詫異,因為軍令狀在軍中可不常見,一般立下之後不成自然都有罪責,連坐將軍副將,但張遼不在合肥若是他不說話的話,輸了也和他沒關係。

甚至再南下去守壽春能有所建樹還有功績可立,但他立了軍令狀就完全不一樣了,生效之後一旦合肥守不住,或者打了敗仗,他在北地立多少戰功都沒用,還是要被這罪狀釘在身上,一輩子跑不掉;軍令狀他們當然熟悉,以前徐臻可沒少立,但他從來沒讓軍令狀生效過,每次立下軍令狀雖然是口嗨,可從來都能做成,這一次……

“伯文有把握,”曹操樂呵呵的笑了,“張文遠,信麾下本部,徐伯文信張文遠,而我!信你。”

曹操眼神真摯的看向徐臻,微笑而言。

“拭目以待,或許,此戰不光是有這些好處,還有更多在等著我們,我料定袁紹也在等訊息,不過他等來的一定是個壞訊息,而我可以等到一個絕妙訊息,讓下一步可以走得更為灑然恣意。”

……

那一兩日的相會之後,促膝長談許久,彼此心意也都更清楚了些。而從這一刻開始,曹操真正看到了徐臻身上有一種他人不具備的氣質。

但他人不具備,曹操具備,那是在用人的時候一種獨特的魅力,能讓人願意為其赴死,很可怕但是也很可敬。

每當晚上和郭嘉再促膝長談,聊及此事的時候,曹操還是會高聲而笑,“呵呵呵,嘿嘿!你現沒有,現在伯文已經越來越像我啦。”言語之中頗有自豪之意,卻同樣也有些許憂慮,這個憂慮又屬於是人之常情。

郭嘉看得見眼角的這一點憂慮鋒芒,可他卻也更加放心了,主公雖然用兵如神但這因為有了人之常情所以還是個人,人老去之後總會想得多一些,若是那時我在,便可始終伴左右而規勸,可保無庾。

一晃十九日過去,各地自然還是戰報先行,如同開枝散葉般飛向了各地,先後送到了各諸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