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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你說什麼?鳳雛是真的?!

一日夜間。

徐臻派出去的騎兵到達各地,罷免了兩百多官吏,空缺出來的政務,並沒有讓百姓覺得可怕。

畢竟新政屯田還一直在推行。

田土莊稼、糧食的長勢都很不錯,只要田地還在,人心就不會散。

這些年軍屯下來,糧食多是上交給荊州各地衙署,百姓還有溫飽。

酒足飯飽,衣食無憂。

逐步到了安定,現在徐臻的新政一來,還可以分田,日後更是可讓聚集於此的百姓能夠數代長存。

他們當然不會輕易鬧事。

當然,士族與官宦之家就沒有那麼平靜了,對徐臻的咒罵此起彼伏,雪片一般的書信飛往襄陽。

為的是呼朋喚友,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除掉徐臻,又或者是尋找庇護,想辦法能夠保住官位。

而且,徐臻還將他列入“黑名錄”的官吏全部公示,每個騎兵統帥到縣地之後,都會張貼告示,以寫明官吏之罪行。

大多是翫忽職守,自命不凡之人,那現在就這不光是罷免官位了,連同名聲也要大為受損,對於最是注重名望計程車族而言,幾乎是無法接受的下場。

這個時候的襄陽,一團亂麻。

與此同時,蒯越、蔡冒等人,寫了一封表文上書衙署之中,為劉琮請求調任到青州之地,舉家遷徙。

根本沒有管在外的事務,他們自保還來不及,沒有人會出來給這些被罷免的官吏做主。

襄陽聚集再多的人也要不到一個說法,名流之人更加不會來和徐臻糾纏,畢竟他們多少還是要點臉面。

如果糾纏過多,難免會被人認為是為了區區一個官位而不要尊嚴。

於是襄陽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彷彿市場一般,都是在議論此時,每走一段路,就可以遇到幾位曾熟知的同儕之人。

這種光景,好多年都沒見過了。

但是今天他們才明白,徐臻是來真的。

因為公佈出來的告示上,誰人擅離職守,消極理政,一目瞭然,還寫下了“永不再闢”的字樣,蓋上的是丞相印和他徐臻的印章。

除了天子的傳國玉璽,其餘印章都在其上,已經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了。

看到這些時候,荊州這些官吏才明白仕途到今日就到頭了,除了迴歸山林做個隱士,別無他法。

手腳冰涼,心裡瘀堵都毫無辦法,只因剛好算是撞上了徐臻的新政制度,被他拿來開了刀。

“這個徐伯文,並未過多任用寒門士子,也不是提拔他的黨羽,是從北方調任。”

“北方歸附曹氏計程車族,至少上百個,不知多少人在等著推舉官吏入仕,只是在北方諸多州郡的官位早已飽滿,這一鬧,當真是給人騰了不少位置出來。”

不少士人揹著手搖頭苦笑,心裡緊,胸口堵,笑也算是言不由衷。

“現下,馬氏早早投奔,恐怕都已經奔為心腹了,你們慢了數日,無可奈何。”

“諸位注意沒有,徐臻一個太守都沒動,罷免的官吏全都是縣令,以及各縣的小吏。”

“這是為何?”

“以此開刀,殺雞儆猴!定然是如此,我等本就勢單力薄,尚且還需政績來證明才幹,日後好聞達天下,現在反倒丟了官,還被人抓住把柄,從此身敗名裂!唉!”

“不,諸位恐怕想得太過簡單了,如此單純,怕是沒看懂徐臻之計策的精深用心!”一些人還有別的看法,也提出了更為深層次的猜測。

“打壓我等,不動太守層次,的確是為了殺雞儆猴的目的,可同時,也是為了在一夜之間,讓士人知曉,聽從荊州大族之言,一旦有禍,這些大族根本保不住任何人,這敲打的僅僅只是那些二千石嗎?”

“乃是整個荊州士人,不能再依賴於這等姻親盤根的大族舉薦之恩,沒有用啦!如今朝臣代代更迭,徐伯文此舉,便是告知我等當年舉薦之恩不算什麼,真正出了事,犧牲的永遠是我等小吏!我本全心為民,只是聽從了某些人的命令!卻遭致如此禍端!”

“此恩情豈非諸位的催命符?如此入仕,等同於在得到官位的瞬間,也將自己的命脈交由他人掌控,隨時可去犧牲,豈非為鷹犬呼?!入仕為官,士族查其清廉品行!”

“可若是士族高貴者本身也品行不端呢!?誰可管轄?!”

大街之上,有不滿者大聲呼喊者,喊出了很多人的心聲。

察舉在最初,乃是為了讓官吏能夠律己行策,為民治理一地,可讓一國之內,國泰而民安,所有政策都是穩步推行,不會有所動搖。

當然,在這數百年之後,也慢慢變了味道,和當年全然不同,已經成為了大族之中,弄權捏勢者,掌控官吏的一柄權杖。

這便是一直成風數百年的“舉薦之恩”,這也是曹操現在在許都,對司馬氏如此恩寵的原因。

司馬懿兩次拒絕入仕,曹操都沒有追究,繼續給他們家族封賞。

就因為當初曹操做的洛陽北部尉,便是司馬防舉薦,然後才有了後面痛打宦官、士族甚至是皇親外戚的“五色棍”。

但這些人雖喊了出來,卻沒有太多人敢附和,只是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遠遠而觀。

如此,真正聰明的人又開始思考徐臻做這些事的真正目的。

而這個時候,一位荊州士人之中培養出來的有大智慧的高士,已經透過馬良見到了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