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到底在等誰?”
高順平常不會多話,但是這一次卻還是多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這樣,若是隨大軍一起去舒城,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刺殺。
這三萬精銳心腹,都對車騎忠心耿耿,甚至願意擋在車騎身前,為他而死,哪怕是讓這些人去赴死也少有人會猶豫。
但四百宿衛而走,那就是給機會。
“等,一個看起來絕不會對我下手的人。”
徐臻嘆了口氣,神情頗為憂愁。
“師父,為何嘆氣?”
諸葛亮奇怪的問道。
“因為感覺他已經快出手了……”
徐臻苦笑道。
“應該,不會吧……”
諸葛亮心裡陡然一驚,他當然明白,徐臻所說的人便是曹丞相。
這些年丞相可是一直寵著他來的,無比信任。
這份信任,甚至已經比肩父子之間的那種真摯情感,彷彿無時無刻不在護著車騎。
這也是車騎從來不會有二心的緣由,即便是現在勢大,兩人相處也很是自在,不像是權臣之間波雲詭譎的較量。
“我也希望不會,去渡口!”
徐臻打起精神,上了渡口的樓船,一艘巨大的船隻上,建造了一間宛若宮殿的宅院,徐臻可以居住其中,觀賞江東、江南的景色。
兩邊碧綠藤繞的山壁,古樸且極具質感的山體洞穴,都可形成美妙的風景線。
秋黃而來,今年荊州一定是豐收之年,徐臻也完成了他的承諾,在任期間百姓耕種賣力,秋收事宜後,可承諾分田,所以到處都是金黃。
這個時節回北方去,基本上可以在冬日之前趕到。
登船後,徐臻等人便進了宅樓之內,渡口很快又有不少船隻從山體之後隱藏處出來,行駛在江面上,緊緊跟隨。
身後跟隨的三撥人,追到渡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能扼腕嘆息,無法追上徐臻,也不敢當即動手,因為刀盾騎防備之下,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但是在這些人返回的時候,卻遇到了一支極其強悍的騎兵,殺得人仰馬翻。
只抓捕了為的數名儒生為人質,在渡口尋戰船準備追上。
有趣的是,這一撥人裡面,有一人還是江夏人士,是鉅富麾下的一個門客,全然沒有說和劉備、劉琦有關係。
不過有關係也無所謂,本身兩方就處在敵對面,並無大礙。
張遼殺了這些追兵,尋找戰船還需要一段時日,所以只能繼續等待,但是按照他估計,在江上兩岸,沿途肯定還有暗殺之人。
現在的荊州士人,已經都快瘋了,近乎是瘋狂的要找徐臻的麻煩,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情勢如此複雜,許多以往的仇人,也會趁著這一次,渾水摸魚,派遣死士來刺殺。
上了江就沒那麼簡單了,更加危險。
只要戰船一漏,如何能夠在水上行走?!
車騎危險。
“立刻找戰船,不管多大,哪怕是小小的行舟,也要馬上找來,在新野附近,找會水的船伕來,若是有懂得用戰船者,賞百金,若是願為驅策之兵,每人賞十金!”
“喏!”
張遼一聲令下,甲騎兵馬立即散去,在附近城內外張貼告示,他們穿著的甲胃本身不凡,而且旗號又是車騎徐氏,當地官吏根本不敢管。
跋扈之人甚至直接撕了此前的告示,將募集水軍與戰船之事直接張貼,徐臻很窮,但是他麾下的將軍都很富。
不光是將軍富,連兵馬所得的犒賞與俸錢,都是他營不可比擬的,情急之下重賞招募,竟然半日就有五六百人,盡皆會水,且有些還是當年荊州水師告老還鄉的老兵。
這些兵,來應徵這一次,就可以相當於這輩子當兵的俸錢,並且只是登船行駛,不需要廝殺作戰,到了目的地之後,可以自行遣散。
“這,這是車騎的兵啊?!”
“哪個車騎?!”
“徐伯文,徐車騎,那位在北方已經被奉為天降之人的君侯,聽說救了上千萬百姓的性命,有了他才有吃的,咱們荊州的分田之策,便是他!”
“我知道了,最近聽說他正在被士族暗算,為了咱們百姓可以分田,分的不就是那些官宦的田,所以才被暗算。”
半日過去,在附近城內的告示處,還是圍了不少人,如今沒有大事生,稍稍有些動向,百姓就會匯聚於此。
來湊個熱鬧。
“怪不得,家中有能入軍者,就去幫個忙吧!這位車騎可是好官!當初這些荊州士族不也是詆譭人家名聲,後來曹軍一到,馬上就降了。”
“降了之後,我看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更加繁榮興盛了,總之新政對我們百姓都是恩惠,什麼劫掠之事,根本沒有生。”
“去,俺就要去!”
“叫大哥一同去,不如此次趁機就參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