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過坐在玉暖閣中,單手支頭,看起來很是煩惱。
養了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屁孩都解決不了。
紅孩兒竟然成了金丹賽區的冠軍,氣死我也!
哎,以後想傷他,可就難了……
就在這時,明香樓的鴇.母準時來向樓主彙報,笑得花枝亂顫,說道
“樓主,明香樓今晚的生意好極了,大包間,小包間,都滿了。”
沒錯,今晚明香樓的生意格外好,她還收了不少小費呢,當然高興了!
“好什麼好?!”
不知怎麼回事,雪過一聽,突然飆,拿起一個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結果,那杯子“啪嚓”一聲,碎得很可憐。
“樓……樓主……您……您怎麼了?”
鴇.母的身體猛一哆嗦,立即收了笑容,道。她不明白樓主為何這麼大的火。
自從東無柳瘋了之後,雪過就變得很易怒,經常無名火,摔東西,好像不是東無柳瘋了而是雪過瘋了似的。
鴇.母微微彎腰站在原地,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但心裡早就為自己打抱不平了。
哎,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個大羅金仙,怎麼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說話嗎?
我說錯什麼了嗎?貌似沒有吧。
明明是在為她賺錢啊!
她還這樣對我,簡直太不公平了。
“我有沒有說過在明香樓裡不得提‘紅孩兒’這個名字?”
雪過盯著鴇.母的眼睛,冷聲問道。
“有。”
鴇.母低下頭,小聲地回答道。她不敢直視雪過那雙如冰霜般的眼睛。
“那怎麼還有傢伙提呢?!”
雪過拍著桌子,嚷道。
啊?有嗎?
自己都跟姑娘們說過了,姑娘們也很聽話,都照辦了。
難道還有姑娘提到“紅孩兒”?那我怎麼不知道?
鴇.母心生疑惑,她思來想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大著膽子,回道
“樓主,好像沒有姑娘提到這個名字了。”
“哼!”
雪過冷哼一聲,而後抬手一指。
只見,掛在牆上的一幅山水畫,濃重的筆色漸漸變得輕淡,然後畫上顯現出此刻明香樓的情景。
一個小包間裡。
一位青年男子一手攬著美貌的姑娘,一手高舉著酒杯,醉醺醺地大聲喊道“你們說是紅孩兒帥還是我帥?”
同一個飯桌上的一位青年男子臉色紅潤,擺擺手,開玩笑道“人家紅孩兒是金丹賽區的冠軍,你呢?你就是一個只會玩姑娘的明香樓常客!哈哈!”
“唉,算了,不說也罷,跟紅孩兒沒法比呀!”
青年男子裝出一副滄桑神態,搖頭苦笑道。
“誰說你跟他沒法比的?你玩姑娘的技術可比紅孩兒強多了,紅孩兒還小,說不定都沒有親過姑娘呢!”
另一位青年男子打趣道,說完,放聲大笑。
一個大包間裡。
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用筷子夾了一口菜,嘆息道“誰都沒想到,紅孩兒居然成了金丹賽區的冠軍,虧我還下了楚子涵那麼大的賭注,賠死我了!”
“哎,老大,天有不測風雲,我們都曾經以為紅孩兒那小子什麼都不是呢,結果,人家現在出息了。誰想的到呢……”
他身邊的一位黑衣男子情緒低沉地說道。紅孩兒還不到一週歲,就已經比他這種活了一二百年的人有出息了,他心裡有些難受。
“早知道,我當初就下紅孩兒的賭注了,賠率那麼高,準保財,現在想想,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