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勁的虛獸普遍都比較自信。所以一般是隻準進不準出。這也是你們的機會。”

方立點點頭，合情合理，符合邏輯。

“那你們又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忽然間到來，就是因為無法解決那奇特的東西？恕我直言，如果那東西真的如你所說，它還在不停的吞噬。那麼遲早有一天，熒惑星是保不住的。”方立再次指出其中的bug。

“不，你說錯了一件事。不止保不住這麼簡單，這個世界，我是說這個大世界的碎片，無一例外可以倖免。”季芙芙神色嚴肅地說道。

“什麼？！”其餘御狩異口同聲地張大了嘴巴。

無一例外？代表著什麼？打不過可以跑，但是跑不掉怎麼算？

“虛界比你們想象之中的要打，而虛界的出口只有一個，便是與熒惑星接壤的地方。如果說崩壞前的大世界是一顆球的話，虛界的大小至少在半顆球以上。它在不停地膨脹。”季芙芙神色嚴肅地說道。

“你是說，虛界算是大世界洗牌的一種手段？”方立愣了一下，隨即趕忙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具體虛界到底要做什麼，是毀滅後帶來的新生，還是徹底的毀滅，實際上，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因為無論是哪一種，第一步都是毀滅。無論是虛也好，人類也好，我們都算是舊時代的殘黨。屬於必殺的型別。”

周吾聽到這兒都呆住了，好傢伙，他還琢磨著慢慢晉級呢？現在還晉級個屁股蛋啊？！都要毀滅世界了！以他這種實力，那不妥妥的送菜嘛？估計連戰鬥都不用戰鬥，人家隨便漏出來點自己都涼了。

不說別的，光停季芙芙的描述，那其中的威力他就心慌得很。

“那既然無處逃跑，你們出來又是為了什麼？”方立疑惑道。

“誰說沒地方跑了，不然我們來找你們做什麼，以你們的實力，都不夠我主上一隻手捏的。”季芙芙自然而然地開始臭屁，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臭屁，一點兒都沒變。

“阻止世界毀滅？恕我直言，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允許這麼做吧？”黑子出聲了，說到底，大事上的抉擇還是他，方立只是一名分析師罷了。

“並不阻止世界毀滅，而是跑路。諾，腳下這個就是跑路的關鍵。”季芙芙跺了跺腳。

“腳下？”眾人看向腳下，一片大6？咋？開星球飛船？按照季芙芙的說法，星球飛船也跑不了的吧。

“腳下這個可不是一片大6，而是跟這片大世界同時出現的一種獸類，按照你們的理解，說是飛船也行。只不過它死了，需要一些手段來喚醒它，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對了，你們應該認識這名為鯤的異獸才對。”

“你是說，一千年前的那頭？”方立的腦子還是好使的，一下子想起了書中寫的，一千年前那頭遮天蔽日的鯤。

“沒錯，虛界正是因為吸收了它的能量，才有辦法真正的成長到如今的規模。本來世界崩毀跟它沒什麼關係，它願意走也可以走。它是這片世界之中唯一可以穿梭世界隔膜的存在。它走了，也不必留下一起死亡。”

“但不知道為什麼，千年前，它忽然間又出現了，並且主動地進入了虛界之中。”

“進入虛界以後，這也不算什麼，對於我們虛和虛獸來說，也是有好處的。但二十年前，我們並不清楚熒惑星生了什麼事。源地莫名其妙的暴動，到現在我們也是一頭霧水，你們知道生了什麼嘛？”

“二十年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們當然沒有印象，那個奇怪的存在，是十二地支的研究室放出來。而在這之前，那個奇怪的實驗體，是豬十三從虛界之中撈出來的，並且對它進行了一系列的試驗。豬十三並沒有把這種實驗體放在心上。

這對於熒惑星來說，只不過是四十三號堡壘之中，死了幾個人，被吸收了幾顆種子罷了。

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在意。

周吾一樣也不清楚。

“你該不會說，你所說的源地是天道意志吧？”方立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清楚，總之，我們需要離開這個殘破的世界，而這一點，需要你們配合。所以，你們才能站著跟我們說話。”季芙芙嘴角微翹，似乎一點兒都不怕周吾他們跑路。

“那帶路吧，我們跟你們去一趟。”黑子神色凝重地說道。

“走吧……”季芙芙和季夫夫轉身帶路。

【系統，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周吾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旁邊的御狩也是，比起什麼大世界之類的存在，他們還過於渺小了些。能來這裡的其實對於一些資料都有研究過。這麼一通打擊下來，心情能好才怪。

現在大家普遍水平都在四階，拯救個熒惑星都費勁，忽然間就要他們去拯救大世界了？他們覺得這個差距接受不了。

【很麻煩啊……對上是對上，但是依舊有一些東西不明瞭。】

【什麼東西不明瞭？】

【那頭鯤究竟出現的目的是什麼？被動犧牲亦或者主動犧牲？還有，萬年前究竟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東西你需要找機會去問問。無論是鯤，還是萬年前的迷案，都很奇怪。問清楚了才好分析。】

【你還在意萬年前做什麼？】

【廢話，你搞清楚一件事，萬年前的熒惑星，可是沒出現虛的。在上古勢力的眼裡，虛獸只不過是四階高手死亡之後出現的。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有虛的概念。直到了虛獸入侵。季芙芙所說的話有多少水分我們並不清楚。】

【但我很肯定一點，她在撒謊。如果可能，你搞清楚世界破滅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很多東西才能夠真正的進行分析。】

【你是說，季芙芙嘴裡沒一句實話？】

【不，大部分是真的，少部分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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