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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個來月，眾人也回到了御狩聯盟所在的星堡。

星堡之中，會議大廳有著一大群御狩，全部都是各個堡壘之中的精英級人物。張道始並沒有出現在這裡。這是是屬於御狩的出場，而今天，討論的唯一一個主題便是，進入虛圈！無論季無道說的話正確與否，人族都必須進去一次。

季無道也說了，他只有能力讓他們進去一次。並且能夠保障兩個世界之間的交通。不過，接回來的可能性並不大。意思就是，進入的人，必須永遠留在那裡。

是一個必死的局。絕無例外。因為，如果季無道說的話是真的，而熒惑星，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出現新的虛圈以及新的虛獸了。這就代表著，那個入口的虛獸已經被吸食乾淨。

那是最靠近世界核心的存在，就連九級文明只能勉強破壞結界的存在，區區四階的人類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生的辦法，周吾問過屁股蛋，能夠穿梭虛界。屁股蛋的回答是肯定的。

“現在，各位手頭上的檔案已經看到了。有兩支隊伍，有一支有一定的機率能夠存活，另外一支必死無疑。話也不多說，從今天開始，開始自主報名。願意報名進入虛界的，我們會給予進入其中的人所想要的全部東西。”

“會議到此結束，沒到四階的就不用來報名了。”李燁簡單扼要地說明了情報，便離去。

剩下會場一片嘈雜，周吾的神情很是冷靜，他跟李燁有一個賭約。

在回來之後，御狩聯盟一方便開始了快的討論，李燁找到了周吾。

“箴能夠從虛界穿梭回來？”李燁如是問道。

“可以，但是我並不想去。”周吾直截了當地說道。

李燁沉默了，這種事情，勉強不來，勉強的人丟過去了，人家不給你傳話回來，也是白瞎。

“大義在前，我覺得你該去。”

“你怎麼不去？”

“我會去，如果你去，我會去必死的那邊。”李燁眼神誠摯地看著周吾。

周吾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我跟你說句實話，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對這個世界沒有認同感。從我第一天殺人開始我就沒了認同感。”

“什麼意思？那你又是從何而來？”李燁皺了皺眉頭。

“你可以理解為帶著記憶輪迴，也可以理解為奪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並不是我。”

李燁的表情越來越錯愕，甚至有一絲驚慌。奪舍？！九級文明？！

“不，你不用誤會，我並不是九級文明出來的人，如果我是，我就會去，而且我知道的東西會更多。相比來說，我是九級文明的遺孤對於你們來說會有更多的好處。然而這並不是。我的家鄉，按照現在的理論來說，應該是在另外一個大世界之中。”

“而我所在的文明，是一個連一級文明都達不到的地方。不過我所在的國度，並沒有什麼能力，大概的模樣就跟一千年前的熒惑星差不多吧。但在我的國度，我看到了一種精神，一種不懼犧牲，也要保護人民的精神，人民歲月靜華，軍人負重前行。如果我還在我的那個大世界，或許我會選擇去虛界。”

“但很可惜，這裡並不是這樣。從我學會氣的那一天開始，我的生活就是在殺戮之中度過的。走一路殺一路，從來沒有停過。而殺戮的個體，說句實話，人類和虛獸怪物之間的比例是七三開。”

說實話，周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殺了多少人。前世的道德禮法會對他造成心靈上的約束。這種約束使他在殺完人之後痛苦不堪。即便那些人都是想要他的命，他曾經也有過迷茫期。

後來，他覺得，或許，這個世界便是如此，殺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可是殺得越多，他對這個世界的疏離感就越強。資源、知識、技術這些東西，在他的認知中不過是交易罷了。所以，當那個所謂的葉良辰來折騰他的時候。

他也沒有動怒，甚至連一絲感情波動都沒有起，直接了當的下手搶先攻。

這便是他的道路。

“你應該知道的，擁有能力跟沒有能力的管理難度並不是一樣的。”李燁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說道。

“是，我知道，我也承認這一點。但是我在乎的並不是說有多少惡人，而是我看不到御狩的犧牲精神。我見到的每一個，幾乎都是利己主義。都是想著更強。”周吾表示認可李燁說得話，有異能跟沒異能真的是兩回事。

其政治體系根本就不一樣。熒惑星的情況很複雜，根本就無法使用他前世的那一套在這裡面。但是人心這種東西是一樣的，自私便是自私。他也一樣，說實在的，生死他到了現在並不在乎，他不會為了御狩聯盟去死，他們不值得。這是周吾現階段的認知。

“你怎就知道沒有願意自主犧牲的存在，那些前輩們，那個不是為了平民浴血奮戰。歷史你沒有學過嘛？！”李燁的聲音忽然間大了起來。

“並沒有，我在九十八號堡壘的時候，就被十二地支襲擊了。歷史什麼的，或許有，但在現階段看來，我並沒有感受道。”周吾很淡定地說道。

李燁被周吾噎了一下。

“這樣，我們打個賭。既然你說御狩沒有犧牲精神，那麼我們就拿這次會議作為打賭主題。”

“哦？怎麼賭？”

“有兩支隊伍你是知道的，有一支是去勘探邊界，看看虛界的擴張度有多快。有另外一隻，則是靠近源地，去檢視是否真的有源地以及季無道所說的話的存在。如果你加入，我會把你安排到勘察世界邊緣的任務，這樣，存活的機率會很高。但是，同時，另外一支隊伍是必死無疑。你認可否。”

“認可，如果真的如季無道所說的話。”周吾點點頭。

“那我們就賭一次如何！”李燁鏗鏘有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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