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先感覺到的是一股頭痛欲裂。
酒後後遺症。
她昨晚的確沒有到喝醉的程度,但實在是喝了不少。
洋酒,啤酒,白酒,混著來,再好的酒量也遭不住。
昨晚種種畫面爭先恐後的闖入腦海裡——
石經理帶路,君硯送她回的房間,然後她想洗澡,然後……君硯給她洗澡了?
竟然是君硯給她洗的澡?
她竟然因為太累而沒有拒絕他?
再然後呢?
她完全沒有印象了!
沐如依驚恐得瞬間清醒。
她立刻拉開被子一看。
自己身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黑色男士襯衫,上面幾顆釦子沒有扣好,露出大片雪白。
沐如依沒有感覺到身體任何的異樣。
身上也沒有可疑的痕跡。
她睡在大床的正中央,旁邊沒有男人。
如果不是身上這件男士黑襯衫,她甚至會懷疑昨晚生的事情是一場夢。
即使這樣,她依舊沒有鬆一口氣。
沐如依開啟臥室門,立刻聽到套房客廳傳來男人的聲音。
君硯站在床邊打電話,處理工作。
他幾乎是第一次時間現了沐如依,隨即和電話那頭飛快說了兩句,結束通話。
“頭疼嗎?”君硯走過來,目光落到她身上。
她穿著他的襯衫。
這是山文昨晚特地送來的。
原本可以讓人再買一件女士睡衣,君硯故意沒有這麼做。
他故意讓她穿著他的衣服睡覺。
而自此,沉鬱的黑包裹著雪瓷的白,帶有他氣息的衣服掛在她的身上,那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從長大腿根部的襯衫衣襬露出來。
連膝蓋和腳踝都是性感。
君硯僅僅是看到這一幕,就覺得血液沸騰。
沐如依下意識想搖頭,猶豫半秒,乖乖點頭“有一點。”
“活該,喝這麼多!”君硯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像是懲罰。
沐如依不服氣的看他“那不是慶祝嗎?”
“你不喝,沒人敢逼你。”
君硯的確有這樣的底氣。
和他們喝酒是給他們面子。他護著沐如依不陪喝,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