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赫然出現在面前,6霽淵在原地僵了一下,身體比腦子快的已經大步流星的衝向盛晚棠。
保鏢們默契的停下腳步,緊張的看著盛晚棠的方向。
“怎麼了?”
失去視覺,聞人泱泱對情緒的感覺更加敏銳。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
她身邊都是6霽淵的人,他們自然不會隨便回答聞人泱泱問題。尤其是關於盛晚棠的。
盛晚棠的眼前一陣一陣的黑,逼得她不得不眨眼,想要緩解眼睛的極度不適。
“不是在午睡?怎麼來這裡了?”6霽淵的腳快得驚人,眨眼之間就到了盛晚棠的面前。
他有些心虛,所以本能的握住盛晚棠的手。
力氣有些大,明顯是防著她甩開的力氣。
“不來這裡,怎麼能知道你騙我?”
盛晚棠迎視6霽淵,其實視線已經是模糊的。
不是眼淚,就是模糊了。
盛晚棠挺佩服自己,在這種時候察覺到眼睛情況惡化,竟然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和6霽淵談話。
“我沒騙你。”6霽淵將盛晚棠垂下的一縷絲卡在耳後。
“你只是沒有來得及和我說,對嗎?”盛晚棠順著他的邏輯道。
6霽淵沉默了幾秒“是。”
“三天前,你回帝都那天,你來見了聞人泱泱,對嗎?”
“……是。”
“我當時問你為什麼回家晚了,問你是不是被事情耽誤了……啊,你也沒有騙我,你的確說是被事情耽誤了。”
盛晚棠嘲諷的低頭笑。
“怪我,怪我沒有繼續問你。你的確是沒有騙我,只是沒有告訴我更多而已……可是6霽淵,我在家等了你這麼多天,我擔驚受怕的時候,我在為你找理由的時候,你卻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去見的其他女人,帶其他女人去醫院!你要我怎麼想?”
“棠棠!”
6霽淵強硬的將情緒有些激動的人摟入懷中,“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
盛晚棠固執的不停推她“放開我!”
“棠棠,沒有主動告訴你,是我不對。”
“所以呢?”
盛晚棠側頭看他,眼神格外的冷淡。
那張俊臉在這一瞬間露出迷茫。
都道歉了,還有所以?
所以……該如何?
盛晚棠氣得轉身就想走,但是手被男人給拉住,完全動不了。
“棠棠,生氣對寶寶不好。”6霽淵很清楚,如今在她眼裡什麼都比不上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盛晚棠冷眼看他,說“可我現在看到你就生氣!”
6霽淵“……”
盛晚棠強行扯開他的手,對一個女保鏢示意了一下“扶我回車上。”
她不想在這裡和6霽淵吵。
6霽淵想去攔盛晚棠,反而被石經理先一步攔住。
“6先生,您就不打算解釋一下您回到帝都第一時間就來見聞人泱泱?也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趁著我們老闆午睡來見聞人泱泱?您都沒陪我們老闆去醫院產檢,卻陪了您的前緋聞物件去醫院檢查身體,您說是不是不太合理?”
石經理壓低聲音,慢條斯理的扎心。
“您試想,如果我們老闆出差了半個月,回來第一天去見了陳以安陳少。您和陳少同時身體不適,我們老闆把你涼到一邊,親自陪著陳少去醫院。您親自來找我們老闆問為什麼,我們老闆來來回回只會說一句,抱歉,沒有提前告訴您。您覺得如何?”
石經理的假設說到一半的時候,6霽淵的臉就黑得跟鍋底一樣。
已經開始生氣了!
被石經理這麼一說,6霽淵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瞬間豁然開朗。
6霽淵看石經理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她身邊的人倒都是又忠心又護短。”
石經理是這樣。
巴頓管家是這樣,費蘭克也是這樣。
石經理輕笑“的確,所以您的危機意識恐怕還不夠。”
關在籠中的金絲雀是任人宰割。
而盛晚棠從來都不是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