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的陽光晴好，讓年味的餘韻暫時還未散去。

即將到來的元宵節，讓街道上又熱鬧了起來。

這天，沈老師和宋斯婉約好的地方，正是她們第一次‘偶遇’到的年貨市場。

這裡人流量大，攤位多而雜亂，這樣看來，並不是抓宋斯婉的好地方。

但沈老師選擇這裡，是有著理由的。

她並不是想抓住她，她也清楚自己並沒有這個能力。

她只是想單純瞭解到她的目的，然後讓警察進行抓捕。

選擇人這麼多的這裡，是想讓宋斯婉在眾人面前無法把她嗜血暴力的一面表現出來。算是自保的一部分。

而在沈老師等待宋斯婉的過程裡，穿著運動服的楚顏歸也到位了。難得放棄了高跟鞋職業裝的她，臉色素淨，連妝都沒化。

她之所以陪著沈老師，是為了讓對方不出意外。除此之外，她其實對沈老師的計劃並不看好。

跟展池久了，她也遇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有精神疾病的病人，行為方式完全和常人不同，很難掌控。

更不要說，面對的是有著極端人格的宋斯婉了。

就在這時，宋斯婉來了。

她的出現，讓沈老師有點不能接受，同時讓躲在一旁的楚經理也驚呆了。

此刻的宋斯婉，彷彿和沈老師差的真的不太遠了。

衣著相似的兩人，就像是雙胞胎。周身的氣場都特別相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的努力研究，宋斯婉走路的方式都有了一些改變。

“想想。”她笑了，笑容的弧度就像複製過去的一樣，這讓沈老師心生恐懼。

“婉婉。”沈老師努力把防備壓下去，試著讓自己更自然。

“我們第一次就是在這裡遇見的吧？元宵節就快到了，我們一起逛逛。”

說著，兩人暫時相安無事的走在路上。

她們身後的楚顏歸努力讓自己不被現，而距離楚經理不太遠的地方，那個戴著帽子的他，也在默默跟著。

相比之下，他的跟蹤要專業的多。

“想想，我們來聊天。”無聲並排走了許久，宋斯婉開了口。

“好。”沈老師一直沒有主動說話，就是為了讓對方先說。

“你的男朋友喜歡親你哪裡？”宋斯婉想要取代沈老師的心，已經毫不隱藏了。

除去透過偷拍等方式獲得的資訊，暫時不明的部分，宋斯婉想要趁今天全都問出來。

聽見宋斯婉的問題，沈老師覺得對方失禮極了。但想到對方的腦回路，沈老師卻也沒有說出不好的話。

“臉頰。”很明顯了，宋斯婉是為了趙晨出。

“那你晚上睡覺喜歡靠哪邊呢？”一個問題收到了滿意的答覆，於是第二個就被拋了出去。

“右邊。”她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沈老師的私生活。這讓沈老師立刻在心裡猜測起對方的目的了。

“如果你生氣了，會對你男朋友脾氣麼？”

掌握的細節越來越多，宋斯婉對於今天這個不在計劃內的出行，滿意極了。

“我會。”對方的詭異，讓沈老師加強了防備。

見沈老師還是一副不設防的樣子，宋斯婉滿意極了。哪個獵人會不喜歡乖順的獵物呢？

當她們在一問一答中，逛完了整個市場後。兩人停到了位置比較寬敞的噴泉前。

冬日的噴泉早就不工作了，被大家視作許願池的乾涸池底，甚至還能看見一些失去了光澤的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