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的香氣在冬天顯得格外誘人，剛起來還有些睏意的沈老師在聞到空氣裡的麻辣味兒的時候，瞬間清醒。

“所以現在打算起來了麼？”

沈念想饞貓般的模樣全都落入了趙先生眼裡，抬手替沈老師整理了一下頭，他這樣問道。

“起來起來，”說著沈念想立刻下了床，“我好餓，這個味道也太好聞了。”

見她赤著腳就要往外跑，趙晨出只好攔住她，把拖鞋放在了她腳旁。

“又不穿鞋，每個月肚子痛的人是誰。”忍不住嘮叨了這麼一句，趙晨出這才放飢腸轆轆的沈老師出去。

“晨蕊？”沈老師拉開門，就看見趙姑娘正端著東西。

“想想姐，給你個驚喜呀。”

看見沈老師臉上的開心，趙晨蕊心裡這才好受了不少。這才是被她期待已久的表情啊！

“你能來我好開心。”

這絕對是自內心的大實話，之前沈老師其實沒想來花都，都是因為趙晨蕊說不回家過年，她才打算出來走走的。

沒有趙姑娘在，過年的樂趣都少了不少。

“快來吃飯吧。”

兩位女士互動的時候，趙先生把火鍋菜和餐具都擺好了。除夕夜除了大餐，必不可少的自然還有春晚了。

這是趙晨出之前在網上看見的過年儀式感，從未體會過的他，為了讓沈老師開心，特意開啟了電視機。

時間正好，春晚的開場舞剛剛開始。

看著螢幕裡花紅柳綠的配色，趙晨出忍不住低頭看了看眼前還未放食材的鴛鴦鍋。

的確很應景啊。

“想想姐，喝什麼？”趙晨蕊過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的商店裡買了不少喝的。果汁牛奶甚至熱豆漿一應俱全。

“我喝椰汁。”看了看擺成一排的飲料，沈念想最終選擇了無新增椰汁。其實她覺得火鍋和可樂更配，但目前最好還是不要喝了。

“不來點紅酒麼？”趙晨出從酒櫃裡拿了一瓶適合女士享用、口感偏甜的紅酒。在這個團圓夜，喝一點其實也不錯。

“我來一杯。”成年真好，看趙晨出沒說什麼立刻開酒，趙晨蕊忍不住感嘆。

“我就不了，”這支紅酒是少數讓沈念想覺得好喝的，但是真的不能喝，“也不用勸我，我不喝酒。”

見沈老師態度這麼堅決，趙晨出心裡的奇怪感又增添了一分。但在此刻，他只是把這一件件事記在心裡。

“碰個杯吧！”肚子叫了起來，趙晨蕊立刻舉杯。剛剛把千層肚和牛肉入鍋，碰完杯就可以撈了。

“乾杯！”說著三人立刻舉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對新一年的憧憬和期待。

“快吃快吃，想想姐姐，這個牛肚太棒了！”

紅油裡翻滾的肉片，顏色極其誘人。無辣不歡的沈老師立刻把筷子伸到了鍋裡，但就在她想把食物撈進碗裡時，她卻突然記起了什麼。

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沈老師把筷子上的美味放到了趙晨出碗裡。

“我今天也不吃紅鍋，我吃清湯就好。”

聽她這麼說，兄妹倆立刻看了彼此一眼。反常，實在太反常。

他們家點鴛鴦鍋，無非是涮青菜和喝湯。沈老師主動說放棄辣鍋，有些讓人不能接受。

趙晨出剛想開口詢問，卻被趙晨蕊偷偷一腳給打斷了。

“養生點好，養生點好。”說著，趙晨蕊夾起食材，主動為沈念想放進了清湯裡。

“快吃吧。”夾了一塊蔥油餅給還要等待的沈老師，大家立刻恢復了用餐。

“哇，這個小品沒什麼好玩的梗，為什麼大家要強顏歡笑呢？”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看春晚的感覺趙家兄妹都是第一次感受。不過他們都覺得挺不錯的，一起吐槽一件事，挺有意思。

聽趙晨蕊這麼說，趙晨出難得認同地點了點頭。他也完全沒明白，臺下觀眾為什麼笑。

“下一個可能還不錯。”抽空看了一眼節目單，沈老師對下一個節目的期待還是很高的。

“吃蝦滑麼？”見沈老師鍋裡的東西沒剩什麼，趙先生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