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

歐陽墨看完女孩兒最後的比劃，道，“她叫碧晴，是被雜役收養的孤女，在雜役廳做雜事。”

江南歌吞下口水，“這你都能看明白？”

這男的莫不是從比她還先進的年代穿越來的？怎麼什麼都知道？剛才她看著那姑娘的手勢，連手語都算不上，就是瞎比劃的。

“嗯。”

歐陽墨淡淡的嗯了聲，聲音沙啞，他抬起輕握拳的手，在唇邊輕抵了下，這個動作，她看的很清楚。

“那什麼。”江南歌緊接著看向女孩兒，“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現你偷跑出來。”

女孩兒頓了頓，似乎還想表示什麼，最後也只是將懷裡的藥包緊了緊，轉身，卻又很快回轉。

“還有事？”

江南歌看著她猶豫的模樣，覺得這女孩兒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而且她聽力很好，不像是先天性啞。

姚碧晴走到她身邊，將懷裡的草藥放在江南歌的手裡，又朝著歐陽墨一陣比劃，然後，深深的朝他們鞠了一躬，轉身，開門快離去。

江南歌抱著那草藥，“她是想讓我把這藥給小結巴送去？”

歐陽墨認同的點點頭，倒是沒料到她會猜的這麼準。

“該回去了。”

兩人照原路反回，期間遇到巡查計程車兵，他們直接翻上房頂，回了房間。

今夜雖沒看到端木元淇，但至少了解了些情況，回來後，江南歌躺在床上，其實她很想再找床被子給外堂的歐陽墨拿去，但又怕他會誤會，便忍著沒動。

不知不覺間進入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嚷，“把她給我綁了！去刑房領罰！”

早就起床的小豆丁看著睡眼朦朧的江南歌，“阿孃你醒了？”

江南歌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兒子，外面怎麼了？”

小豆丁搖搖頭，“不知，聽聲音好像是抓了什麼人。”

“抓人？”

江南歌喃喃一聲，後伸了個懶腰，下了床穿好衣服，洗漱完便牽著小豆丁出了房門。

到了外堂看著坐在桌前品茶的歐陽墨，“剛才外面怎麼了？抓什麼人？”

歐陽墨先是看她一眼，隨後那個小使又帶著使女們送來了飯食。

“幾位請早。”小使恭敬的彎著腰，揮手示意他們上飯食，“這是宗母吩咐給幾位準備的飯食，請慢享。”

江南歌看了眼桌上豐盛的飲食，見小使正欲退出去，便叫住他，“使官留步，請問宗母何時允我們去跟族長辭別？我們急著趕路。”

使官臉上始終保持著客氣且禮貌的笑容，活脫脫的笑面虎，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越是這類人，心思越慎密。

“回夫人話，是雜役那邊的小丫頭經准許偷入內殿，被巡房守衛給抓了，這也是怕冒犯了各位，不過她已被帶去刑房，夫人稍安。”

說著，人也退了出去。

江南歌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說的這般詳細，自然是故意讓她知道的。

“這是把我們當犯人一樣看管著？端木族與金氏族到底有什麼勾結，難不成他們還想把我交給金氏族？”

“阿孃不氣，先填飽肚子再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