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匕，朝她的胸口刺去。

“不要！”

端木元淇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大喊出聲。

江南歌快上去，將倒下來的碧晴接住，歐陽墨則是控制住已經癲狂的遙祖。

“碧晴？”

江南歌看著血不斷人心口處湧出的碧晴，臉色慘白，一陣心疼，碧晴直直的盯著端木淇的方向，隨後，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走廊的江南歌被身邊落坐的人拉回思緒，那股淡淡的檀香撲來，她深吸了口氣，回頭看他，“她們怎麼樣了？”

歐陽墨冰藍色的眸子掀了掀，盯著她略蒼白的臉，隨後轉向廊外那片枯萎的荷塘，“已無大礙。”

江南歌輕呼口氣，看著遠處喃喃道，“從遇到碧晴那晚開始就猜到她對小結巴是有情的，沒想到會這麼深，深到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他。”

“每個人都有執著的東西，感情也無例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聞言，江南歌回頭看他，趴在欄杆上的胳膊抬起，側身對向他，“你呢？”

“什麼？”歐陽墨不解她話裡的意思。

“切，裝什麼裝，襄棵啊，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傾心於你，你呢，可曾……”

“你想多了。”

歐陽墨打斷她，目光也不再與她對視，面上的表情略顯僵硬，本不想說什麼，但卻不自覺的說了句，“她只是我多年前救過的人，僅此而已。”

江南歌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哦。”

隨後，兩人都陷入好一會兒沉默，除了對方的呼吸聲，誰也沒再說過一句話。

“對了。”江南歌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沉默，“陶吉和小豆丁不知現下如何了，不如我們今晚就離開？”

歐陽墨點點頭，“也好。”

江南歌剛要起身，想到什麼又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叫來那個什麼大族長的？還有剛才為何攔著我不動手，眼睜睜的看著碧晴衝上去？”

“這事以後再說，你應該解決因你私仇而引起的麻煩。”

順著歐陽墨的目光看去，端木遜緩步朝他們走來，他看著歐陽墨，微微頷，“這位公子，可否借步說話？”

江南歌看向歐陽墨，只見他點點頭，“當然。”隨後，他看向江南歌，“等我，去去就回。”

江南歌竟聽話的點頭，直到他們離開，她才後知後覺，“誰要等你！”

朝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回身大步朝端木元淇的內殿走去，剛進去，便見端木元淇正不顧使女勸解要下床。

“你要做什麼？”

見江南歌進門，端木元淇頓時停住，看著她問，“我，母親和……”

“她們都沒事了，不用擔心。”不等他問完，江南歌邊往裡走邊回答。

端木元淇舒了口氣，緩緩低下頭，“都是，因為我。”

江南歌看了眼使女，“去給你們族長弄點吃的，這兒我看著。”

使女恭敬俯著身子，行了禮，快退了出去，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要，走了嗎？”

江南歌拍拍他肩膀，“這不挺聰明的嘛。”笑了笑，接著道，“我兒子還在外面，我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