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姜運？”方司卓突然扭頭看著姜北衡問，倒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姜北衡顯然沒想到方司卓能這麼直白，“我們兩個人......只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他嘴上說的輕描淡寫，方才熠熠閃光的眸卻無聲地黯淡了。

“可能在姜運看來，你只是她的朋友。但在你看來，不止這樣吧？”

方司卓提了口氣輕笑，“有句老話說的沒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對她的感情，但在我看來，你已經愛了她很多年了。”

“我對男歡女愛這種事情，一直抱有自願的態度。如果你真的對她到了那種愛而不拔的地步，那你就放手去做。如果，你把她拋給別人的話……”

方思卓停下腳步看著他寬厚的肩膀，目光有些複雜，“也會有別人……對你放手做什麼的。”

姜北衡沒明白方司卓的意思，“你說什麼？”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該早點回去收拾行李了。”

方司卓把白粥塞到姜北衡手裡，“把自己的感情理順，我等你的好訊息。”

方司卓輕輕一笑，先姜北衡一步離開了。

姜北衡低頭看著方司卓喝了沒三口的白粥，回想著她剛剛說的話，陷入了難以琢磨的沉思。

******

收拾好東西之後，姜運拉著行李走到門口。恍惚間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洗了澡，脖子上的遮瑕膏估計早就被洗掉了。

她徑直走到浴室，照了照鏡子，現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竟然越來越明顯了。

“付謙鳴這個人怎麼這麼狠毒……看他下手這麼重，不會以後是個家暴狂吧？”

姜運恐懼地搖了搖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快步走到行李箱前翻出來一條真絲圍巾，三下五除二圍在了脖子上。

如今三亞的氣溫，已經比得上北方三伏天的熱度，帶上圍巾簡直就是給脖子洗澡。

但是不帶的話……

怕是很多人都要對她行注目禮了吧。

想著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她走上前開啟門，只見付謙鳴正衣裝整齊地拉著行李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收拾好了嗎？我來接你一起去機場。”付謙鳴一隻手揣在口袋裡，一隻手扶在行李箱上，整個人精緻又老練地擺著pose。

假如姜運仔細看的話，應該還可以看到付謙鳴頭上打了一層薄薄的蠟。

“付董，你看上去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姜運眯起眼睛盯著他，好像在觀賞一隻馬戲團的猴子。

“你沒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嗎？你覺得我有點兒不一樣了，說明你對我的看法已經有了改觀。照這樣下去，我們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付謙鳴走進門拉住姜運的行李箱，“我幫你。”

“付董，有這閒工夫，你還不如多看看合同，拉幾個對你的公司有利的投資。不要把你的眼光放在女人身上，這樣太短淺了。”姜運把門帶上，冷冷地對著付謙鳴道。

“你不懂，照顧你，是我最長遠的投資。”

付謙鳴看著姜運微微勾唇，連綿不絕的情話似彈珠一般在姜運心上跳脫起來。

“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會道？”姜運嫌棄地問。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遇到過姜秘書。”

付謙鳴停下腳步敲了敲譚奇的門，轉身玩味地看著姜運，“遇到姜秘書之後，心動這東西，我就無師自通了。”

譚奇動作很快，馬上就出來了。為了不被他現抽風的付謙鳴對她圖謀不軌的表現，姜運趕緊閉上嘴同他們火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