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運從方司卓的話裡，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事情的原委。她把藥吃下去，走到方司卓身邊攬了攬她的肩膀。

“方司卓，別怕，我一直待在你身邊。”

聽著姜運哄孩子的話，方司卓笑著推了推她，“說什麼呢？我看上去像是這麼脆弱的人嗎？我只是學著你的語氣講道理。”

方司卓笑著說出來的話，嘴角卻溢滿了苦澀。

姜運也知道方司卓這個人的個性就是這樣，笑著隱瞞自己所有的不開心。她就算說再多安慰的話，方司卓也不會承認自己柔弱。

這也許就是她假裝堅強的原因吧。

兩個人一起看著電影吃了些晚飯，方司卓昏昏欲睡，姜運拿著手機和可樂走到陽臺，清涼的風吹過她的眉間，舒緩了她煩躁不安的心。

夜色皎潔，廣袤無垠的天空被繁星所籠罩。千家萬戶燈火通明，有的房間還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

姜運許久沒有在江市看過這樣星河涌現的夜空了，她上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還是高三下晚自習，她揹著沉重的包裹往家走。

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湧來的清涼，真的有一種夏天快要到了的感覺。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姜運看了一眼，是付謙鳴。

“付董。”姜運接了電話。

“姜秘書在幹什麼？”付謙鳴端著一杯紅酒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

“看星星。”姜運的心情格外的好，跟付謙鳴說話的口氣也比以前要好。

“真巧，我也是。”付謙鳴把紅酒放在一旁，走到了陽臺上。

“全天下就這麼一片天空，你下一句不會要說我們看的星星一樣，真巧吧？”姜運笑著喝了一口可樂。

“不一樣，你看的是滿天繁星，我看的，是你這顆星星。”付謙鳴溫潤如水的聲音順著電話聽筒流出來，姜運的心好似被輕輕提了起來。

“付董，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應該不只是說說土味情話吧？”

“當然。欺負你的人明天上午就會回江市，明天下午兩點，我們一起去他公司算賬。”付謙鳴敲了敲眉心，“別怕，我給你撐腰。”

“我什麼時候怕了？”姜運剛剛喝了一瓶啤酒，現在有些微燻，“付董，這麼大公無私為我，你圖什麼？”

“圖你。”付謙鳴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我什麼都不圖，就圖你。”

姜運抬起頭看著繁星璀璨，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付謙鳴那張臉，“那我還挺不好圖的。付董，漫漫長路，你準備好了嗎？”

“沒準備好，我就不會說要追你了。”付謙鳴抑制不住地笑道，“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是同意我追你了？”

“我覺得有句話說的沒錯。”姜運頓了頓，扭頭看向了房間裡睡的正熟的方司卓，“我們應該試著，對彼此負責。晚安，付董。”

看著被姜運掛掉的電話，付謙鳴勾唇一笑。

“姜運，上了賊船，你就別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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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運還沒睡醒，就被方司卓震天響的叫聲嚇醒了。她揉著腦袋走出房間，看她在沙上張牙舞爪的。

“一大早的叫什麼呢？”姜運撓了撓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