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運和付謙鳴從珠寶店出來之後又逛了一會兒，大概十點的時候，他們才開著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姜運撐著下巴昏昏欲睡。付謙鳴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扭頭看著她笑。

“你這麼可愛的樣子，還是我第一次見。”

姜運瞪了他一眼，紅彤彤的小臉在黑夜中格外粉嫩。

“姜運。”付謙鳴好像自從表白之後就改了稱呼，“你後悔嗎？”

“什麼？”姜運眯著眼睛扭頭看他，“後悔什麼？”

“後悔和我訂婚。”付謙鳴頓了頓，“後悔這場訂婚太簡單，不夠浪漫。後悔我太敷衍，沒有準備更好的訂婚禮物給你。”

“後悔！”姜運嘟著嘴冷哼了一聲，張牙舞爪地抓著身上的安全帶，“我都後悔死了！人生中第一次訂婚就這麼草率。”

“第一次？”付謙鳴臉色一黑，難不成她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還沒問姜運這句話的意思，她就又委委屈屈地小聲嘟囔了起來。

“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就這麼過去了。”

付謙鳴聽到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姜運挺委屈，說的話倒是挺好聽。

“你還笑我？”姜運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把付謙鳴從座位上提起來暴揍一頓，“我都這麼委屈了，你還笑我？”

“我是開心。”付謙鳴解釋。

“我知道你開心，你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付謙鳴知道，姜運是不會明白他到底在開心什麼的，甚至還會覺得他這個開心是嘲笑。

姜運白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以後都要嫁給你的，訂婚什麼樣，絲毫不耽誤我們婚後吵架。”

“婚後？”付謙鳴捕捉到了重點，“你要跟我結婚？”

“難道你只是跟我玩兒玩兒？啊，你真是個渣男啊，你停車，我要下車。”姜運伸手去抓方向盤，付謙鳴趕緊踩了剎車。

“你幹嘛？”姜運指著他的鼻子，“呸，渣男，活該你三十歲了找不到老婆，原來是一個海王……唔……”

姜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付謙鳴扣住後腦勺吞進了肚子裡。

兩個人在夜色中親吻著，偶爾有騎著電動車的上班族路過，燈光射過來，莫名帶著一些刺激。

付謙鳴鬆開迷迷糊糊的姜運，“囉嗦。”

姜運被付謙鳴吻的大腦有些短路，“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你說完了。”付謙鳴捏了捏她的臉，“到我說了。”

姜運“你要說什麼？”

付謙鳴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裡格外的明亮。

“我要和你結婚。這一輩子，只跟你一個人結婚。我想跟你過日子。”

我想跟你過日子。

安穩的日子。

勝過千萬句“新聞不放假，愛你不停歇”，“你今天比昨天更好看”這種土了吧唧的情話。

姜運揉了揉眼睛，“付謙鳴，我困了。”